五娘
“五娘”的一生如夏花般热烈、奔放。18岁那年,嫁入张家,男人排行老五,后人都叫他“五娘”,“五娘”生养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孩子虽多,又养着牲口,下地、养生却是行家里手,持家也是井井有条。
三年自然灾害那些年头,“五娘”跟着男人闯东北,帮持着,为三个儿子留了后。渐渐地,张家越来越大,“五娘”身上的担子越来越大,从早到晚忙碌着。
改革春风席卷大地,“五娘”又跟着男人,领着一大家子回到老家。老家此时是破败荒芜的,又多了家口,日子十分艰难,一天又一天掐算着,领着儿女们继续开荒、养生,总算幸运,帮持着又给儿子们都盖了房子,安顿了家,“五娘”是坚强的,倔强地处理着家里的大小事务。
岁月如梭,男人活到了66岁,“五娘”成了孤家寡人,小儿子成家晚,又有两个男孩,“五娘”决定先住在小儿子家,帮小儿子带大了孩子,维持了家境,“五娘”是无私的,但也为婆媳关系埋下了祸根。
“五娘”,84岁了,耳不聋、眼不花、一口气能走二里地,小儿媳刨得2亩地花生,连续着几个晚上,老太太都给甩出来了,白天还帮忙做饭、养生,馋的邻居都眼红,直夸“五娘”这个老太太真厉害,有了她,张家真是福啊!
“五娘”看不惯村里刘家儿媳对老人的态度,当所有儿女围坐在她身旁时,曾斩钉截铁的说:“到我走不动的那一天,我就买些药,一蹬腿,一闭眼,绝不给儿女们拖累”。儿女们都是笑笑,都指望着“五娘”能活到过百岁。
“五娘”的逝去,像个迷。直到现在,我宁愿相信她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旅行。
一个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躺在那里,合上了眼。身上的寿衣,自己差不多准备了小半年,离去模样,在脑海中定了格。闭着双眼、咬紧了牙关,上衣端庄合体,下身的裤子穿了一半,两只手攥得紧紧得。显然,她努力了,帽子和鞋子放置在身旁。
“五娘”不在了,张家这日子还怎么过?老天也淅淅沥沥得摸起了眼泪。
吊唁的三天里,“五娘”的后人们哭得昏天暗地,大儿子招呼着来来往往吊唁的亲朋紧邻们,小儿子准备着出殡其他的一些物件,女人们圈坐在一起,哭尸于室,“俺那个亲娘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这可怎么办啊”------时不时地跪拜答谢并迎送如礼。
这么一个完美要强的“五娘”,真的撒手而去了,后人、亲朋紧邻们都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手中的纸钱,一张接着一张,燃尽接着燃尽。燃尽的纸灰包了一包又一包,规规整整得排列着,带给步入天堂的老人家,祈祷老人家在天堂一切安好。
上苍似乎眷顾“五娘”的后人,出殡那一天,天晴了。
彩牌楼布置在村子的主要干道上,前面是个方方正正的桌子,桌子上满满得堆着各种物品,显要的位置是“五娘”的遗像,一张被放大了的老照片,微笑着、面向南。后人们按照辈分和年龄,依次跪在遗像的两旁,送行的人们三叩九拜礼节进行着,后人们声嘶力竭着,几乎没了音,唯一的女儿几乎都要昏厥了,小儿子哭得磕出了血---
随着一声摔摔盆声,出殡进入了尾声,后人们挪动着身子,淡出了送行人的视线。
“五娘”,真的走了,没有交待一句话。
感动
想起我那操劳一辈子的老奶奶
她离开的那天
老猫永远不会忘记
因为恰巧电视里正为一位伟人奏响哀乐 夜猫子 发表于 2013-10-9 17:04
感动
想起我那操劳一辈子的老奶奶
她离开的那天
满是伤怀,哽咽在喉,都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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