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慎独自律
: h- v+ ~% W8 G3 ^
E2 q8 [8 U- m4 l$ F' u强舸
* Y1 u+ B7 Y S. j9 u
. [; N- G t+ n2 B
中共中央党校党建部博士
3 B7 [# \+ Z, O2 O2 n( X5 }. {" q: o& p/ ~
大家下午好,今天我们在这里要讲的是“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系列学习辅导的第八讲,慎独自律。这一讲题将从这三个方面展开:第一个方面,什么是慎独?从中国古代以及共产党员的传统这里来阐释“慎独”的含义;第二个方面,为什么要提倡慎独?特别在今天这样一个形势下,慎独有怎样重要的现实意义;第三个方面,共产党员应通过怎样的方式做到慎独,来实现共产党员身上的责任。
* e1 o9 A0 I6 \+ D
! V* d: P# E) q- \一、什么是慎独
5 h# E% e0 O1 y3 J2 ?0 o: x
* L" u3 }! X+ l1 l2 J2 O
首先,第一个方面,什么是慎独?按照现在浅显的简单明了的解释,慎独是指人们在独自活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凭着高度自觉,按照一定的道德规范行动。当然,这个解释比较简单,我们简单从这里来看还不足以深入地认识慎独,并且让它来指导我们自身的个人修养的实践。
9 Z2 H2 O( i2 S% T9 T/ T
3 y; a7 d7 V' l* M2 H9 c(一)慎独是儒家修身的核心要求
+ D5 j- _+ l t4 P" u3 `' {
8 L1 v8 b8 X, q7 ]0 A$ K那我们现在先从中国古代的传统来看,慎独的历史是非常悠久的,它有几千年的历史,它是儒家讲究个人修身的一个核心要求。那最早慎独的概念是出自四书中的《中庸》和《大学》。《中庸》是这样讲的,“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那这句话的意思翻译为:道不能有一刻离开人的本身,如果能够离开,这也就不是道了。或如果道有一刻离开了,那这君子就不能坚守自己的道了,所以君子非常担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和听不到的地方,会不会不小心做出一些违反道的行为。所以,君子强调要慎独,这里慎独的意思是要他坚持自己独立的一个生命体的操守,一个道,不论是在看不见的隐,细微的方面,还是在很细小的方面。
. E* ]* T3 j. O- Z7 j& K- V/ a3 P+ j1 |7 Z% M9 I {7 J) R
第二,《大学》里是这样讲的,“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独也。”那《大学》里的这段话的意思是,所谓要诚其意,要彰显自己诚的这个人,关键是不能自欺(自欺欺人),你要告诉别人你是诚的,是首先要自己相信自己是诚的。那就像我们都讨厌恶臭以及我们都喜欢美丽的女子,这是属于人之常情,是正常的,所以君子必须要坚守这一点,坚守这些常情,坚守自身的道。和君子不一样,小人闲居,他一个人的时候就经常干一些坏事,什么样的坏事都可以干。但他见到君子之后又觉得很愧疚,觉得干坏事还是不好的,所以他就想掩盖自身的不善的行为,而将自己善良的行为或优点特别地凸显。对别人来说,别人是这样看见了,但人自己看自己,人是最清楚自己的,任何行为在自己的目光下都不可能掩盖的,你辛辛苦苦地去掩盖别人,在别人心中留下一个善的印象,但你在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样的,你其实是很清楚的,所以,你再去掩盖你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又有何用。那进一步而言,因为平时都已经习惯了不善,那在君子面前真正能够做出善的行为吗?所以,慎独要诚于忠,首先自己要做到内心有道有诚,才能够行于外。就像现在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常说的一句话,要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于心,外化于形,只有内化于心,才能够外化于形,而怎样内化于心?关键是要慎独,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没有人看得见你的时候。
2 Y( N2 C' D! i; H5 L
* Y) P; Y- \8 E* R7 f那具体来说,儒家的修身之道慎独,它可以有三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慎独是指人要坚守自身的道,不能受外界的干扰,无论外界是怎样的,他自己都应该有一个统一的言行,有一个自己所明白的,如康德所说的,我心中的道德律,仰望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或道家、儒家所但的道,有自己的坚持,这不会为外界所动。
. m5 L$ z! S' U! S# i7 O( Y
) y- X5 O* h: `
第二层意思,君子的道,他只有守住了心中的道,他才能够外化于形,那如果心中守不住它,他的行为也会出很多的问题,这是诚于心。
, C$ {* t$ g% F* ?6 h
/ E: L7 S8 x, A3 M9 s0 A- j, \ L第三点含义,道必须一刻不停地坚守,就像孟子这里说的,“养心莫善于寡欲,欲慎其独,心不可有须臾之动!”如果你有须臾之动的话,那道肯定就失去了,而且关键要做到慎独。这是陆九渊所说的,这是宋代一位著名的理学家,“慎独即不自欺。”不在于你让别人看见你是怎么样的人,你关键自己要明白你是怎么样的人,你自己能否接受自己去做那些坏事,这是重要的。
$ E8 Q4 N6 w( W3 ?1 {; V' Q& {* N
( `- j* T* m& P8 O/ d) X) |就像曾国藩总结自己一生的处世经验的时候,他写的著名的“日课四条”,这“日课四条”分别是慎独、主敬、求仁、习劳。那他自己解释这四条中慎独是根本,是“体”,首先一个人要做到慎独,通过慎独,他形成了自己的道,他能够坚守自己的道,因为他能有这样的道,坚守自己的道,他才能够主敬,才能够求仁,才能够习劳,那慎独是“体”,其他三条是枝叶,是“用”,如果你没有慎独,没有修出一个好的道,没有养成一个良好的修身的话,那该不可能主敬,就犯上了,那也不可能求仁和习劳,就会变得懒惰了。所以他在自己的遗嘱中也是这样来嘱咐其后代,讲:“慎独则心泰,主敬则身强。”只要你能够做到慎独,那君子在任何时候,心都能够泰然处之,能够心安理得,正是这样一个意思。
9 L/ ]5 H D- T$ b
6 t; v: Q4 _' q( I) I; M ?3 {+ e古时候有一个著名的慎独的例子,这是在《后汉书•杨震传》里记载的,杨震,字伯起,弘农华阴人也,即现在的陕西华阴县一带的人。那杨震是东汉非常有名的大臣,做过刺史以及三公这样的高官。《后汉书》这一段是这样记载的,四迁荆州刺史、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日:“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那这个故事是讲杨震有一次升迁了,去做东莱太守,再去做东莱郡的路上,他经过了昌邑县(现今山东昌邑一带),他当时任荆州刺史的时候,他曾举荐过王密这个人,举荆州茂才王密当昌邑的县令,那王密就晚上来拜见杨震,他怀里藏了十斤的金子,要把它送给杨震,以报答杨震曾举荐他当昌邑县令。杨震就说:“我是知道你是什么样人的,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是为什么?”这就在质问他,我举荐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能够胜任昌邑县令这个职务,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不爱财的人吗?然后王密就辩解说:“现在天黑了,也就咱们两个人,没有人可以知道,你收了就收了。”杨震很意正严词地说:“天知,谁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王密就非常羞愧地出去了。那这里就体现了慎独之道,这时候就只有杨震和王密两个人,就像王密说的,没有人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但杨震说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也知道你在干什么,当然还有天和神也知道,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这种行为是否能够违背了自己心中恪守的道,如果它违背了我们恪守的道,我们为什么还要做这个事。所以这是杨晋却金的故事。但很讽刺的是,现在天知、神知、我知、子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个词语我们都非常熟悉,因为我们在电视剧上经常看到,但我们看到的情景和杨震不一样,杨震是说完了这几个字,他们恪守住了自己心中的道,行贿的行为就没有开展下去,但对于我们现在的人来说,我们现在经常听到的是一个行贿者(企业家)将钱拿来了,官员开始说:“我不能要,不能要,这是违反政策的,违反规定的,我是党员,不能够违反纪律。”那这时候行贿的人就说了:“天知,地知,我知,你知,我不说,你不说,还有谁知道呢。”下面的结局是这个官员把这些贿赂给笑纳了。我们本来是一个来教导大家要清廉,我们强调慎独之道,在个人独处的时候要秉持自己道德操守的行为,反倒这个词到今天变成了一个只要没有人知道,我们啥事都可以干。所以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6 ~, _# g I" x3 w. R4 w" V
3 G- T3 C) E$ W# I2 f4 @% t. C: D
(二)慎独是儒家治国之道的起点
* X+ G$ X6 {* n, ~! O. Y, V0 b( P& I' v- `4 m/ L8 l+ ~
那另外一方面,慎独不仅是儒家修身之道的核心要求,它也是儒家治国之道的一个起点。儒家治国的一个格言是“修身、齐家、治过、平天下”,这是儒家治国的格言。儒家是这样认为的,首先一个人要通过修身拥有了完美的道德,他拥有了一个完美的道德之后,他才能够管理好自己的家庭,比能够父慈子孝,让自己的子女都孝顺、听话,才能够让自己的妻子也能够贤惠,贤良淑德。他只有管好了这个家庭,他才能够去治理一个国家,把一个国家治理好,让天下太平。那儒家的治国之道是以德治国,是非常强调道路的,因为它非常强调道德,所以治国的人本身就一定要非常有道德,儒家治国要有一个圣人之道,那这个圣人之道首先要通过修身修来,要通过慎独,圣人不能在任何时候都能秉承自己的道,这样的人,儒家会认为他是圣人,所以慎独不仅仅是儒家修身,更是治国的一个关键。
: i+ T& V) S, t2 F: C. Z! O
3 ]- |+ h6 A) N/ O- X那同时,对于儒家的治国之道,约束和规范权力也必须要依靠慎独。我们现在强调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我们约束规范权力,一是靠制度,第二是要靠制衡,我们要有不同的权力,如美国有立法、司法、行政的三权分立,我国虽然不谈三权分立,但我们也是有监督权、决策权、行政权的区别的,如人大具有决策和监督的权力,政府主要是负责执行。
: `; r M, u8 Y- N0 P
/ @6 h" i* E8 S( v但在古代,一个皇帝,谁来约束皇帝的权力?皇权是至高无上的,当然,从理论上而言,君权神授,天赋君(皇)权,理论上神或天是可以来约束皇权的,但天和神是虚无缥渺的,它是不存在的,那这个虚无缥渺的天或神,它不可能来约束一个实实在在的皇权,那皇权是没有制约的,它既不会受到其他权力的制衡,也不会像美国由立法、司法来制衡,也不像我国由决策监督来失衡,他全靠自己,法国路易十三曾讲过一句话是“朕即国家”,这是一点。那皇权本身是没有制约的,那靠皇帝自身的修养来进行约束,所以要慎独,当一个人掌握了不受约束的权力的时候,是否能够认认真真地还是行使这个权力,按照一定的道来行使这样的权力,而不是用这个权力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来滥权纵权,所以这也是一点。中国古代帝王之家的教育也是非常强调这一点的,从小就要教育皇子要自己守住自己的道,强调这样一点。那不仅仅是对皇帝,在古代社会对于官员也是这样的,皇帝的整个权力没有约束,那古代由于交通、信息等方方面面的原因,上级不太容易约束到下级了,同时更不要谈百姓、人民群众、媒体、微博来约束地方官员。
0 q0 `) W; E: M3 T ?' R. k0 [. d- R: e6 x
古代的一个县官,是县太爷,那真的是大家的“爷爷”,是父母官,那在中国古代讲县官是父母官,在中国儒家之道里,子女怎么可能去监督和约束父母。这些县官散布得非常偏远,是一方的土皇帝了,那皇权不太容易约束到他,那民众更不可能约束到他,那儒家强调这些官员要靠自己来约束自己,要秉承君子之道,那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够好好地治国,秉承君子之道,教化爱民,而不是贪赃枉法,这是一点。总的来说,慎独在中国传统的历史上,它还是发挥着很大作用的,对于中国政治的成熟,对于中国整个的发展,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 \7 d2 I1 r; n* i6 _9 C5 `
( e9 W @3 q( X*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