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周五时,我的同事便邀我打牌。我以“退出牌坛”为由婉言拒绝。但之后却加上一句“要打的话,星期六吃酒之后痛痛快快打一下午,中午三小时太不过瘾。”这样,周六庆贺同事婚礼吃过午饭后,几位同事兼牌友便聚在了飞飞家里。飞飞夫妻齐上阵,刷刷摆了两桌。顺便要提出的是飞飞老婆此时是怀孕八个月的“肚婆婆”,“七缺一”时挺身上阵,令我等牌友深感激动,我默默勉励自己:一定要打好每一张牌,要打出水平,打出风格,不辜负主人家的一片心意呃。
& p" l/ e$ `8 T# C 摸方,落座,起牌,出牌。一会儿说说笑笑的空间转眼静了下来。只见八大高手各执牌于桌前,有的神色漠然,有的表情严肃,有的隐约面带难色,有的看似稳操胜券,更多的是泰然自若,面色闲淡。空气中时有惋惜、喜悦的情绪在动荡。一切看似平常,但一切并不平常。我知道,一场大战已经拉开序幕,刀剑去鞘,风生水起,这时,是风云在际会、能量在积聚、高潮在酝酿。突然,一个声音发了出来,这个声音不大,但绝对语惊四座,这个声音不长,但绝对余音绕梁,这几个字很短,但绝对字字珠玑。无疑,这是高手中的高手发出的声音。“三十九的红乌。”手起刀落,除时值“数醒”的刘女侠黯然无恙外,另外两位同道中人身遭重创,其中一个即 是我。那一边,飞飞妇人也是旗开得胜,一个“二十七的对”似落地春雷,于无声处杀你个措手不及。5 D, f# k# J) S$ F$ B
* S3 T. Z; n( z4 Q6 L& S7 @ 迅速收拾战场,战争才刚刚开始。看得出,飞飞夫妇今天果然不同寻常。兴许,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以两人之手发三人之力,因而一往向前,所向披靡。不一会,“二十七的红乌对”,飞飞大侠再次掀起高潮,其剑锋,正指向对面的我。刘女侠、杨侠士则有起有落,两人往往以“十几比几”的战绩轮流坐庄。唯有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激战数小时后才以“十八糊”勉强有了这一天的第一次。到掌灯时分,我的三只“百灵鸟”已悻悻弃我而去。
- K) M5 Y% `% o& l; V 其实,我原本计划回家吃晚饭。无奈飞飞夫妇热情招待,众位高手意犹未尽,只字未提休战一事,我也就随了大流。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胆气,看着口袋里几只尚存的“鸟”,就干脆打他个弹尽鸟飞绝,英勇就义算了!- L$ {& j3 Y) K j' M9 K5 S
吃过晚餐,饮怀果汁,和众位高手交流交流得失,调整调整状态,重新落座。特别说明的是,此时我的对面已不是飞飞大侠,而是中途到场的小刘女侠。小刘女侠坐了对面,牌局势头逐渐发生改变。只见她秀发披肩,玉指纤纤,笑容可掬,柔声不断。看似一个弱女子,其十指之功却断不可小视。她的牌路清晰,有条有理,断章准确,可与飞飞大侠、杨侠士比肩,是同事中少有的女侠,很有培养前途。不经意间,她已经频频得手。与飞飞有所不同,飞飞是大刀阔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地动山摇,很多时候还误伤同门。小刘则是温柔一剑,指指点点,虽不是一剑卦喉,但也是剑剑见血。更重要的是,她的剑多是左右开锋,很少直指对面。' E5 ~2 N8 f) i& g n8 W* X, {
我的心情好多了。随之,运道陡转,功力倍增。先是“二十七的红”抢得一庄,再是“十几比几”乘胜追击。我方唱罢她登场。小刘女侠仍以她的不愠不火主持局面,我则乐得在一旁坐山观“刘”斗,然后分享战利品。终于,我看着我的那只“百灵鸟”拍着轻盈的翅膀飞回到我的身边。当我以一招“无招胜有招”乱章打出“二十四的红乌”时,另一张“百灵鸟”又乐不可支的飞回我的身边。此时,略看“鸟笼”,“鸟儿”回归梦已不再遥不可及了。深感愧疚的是,我的大举反攻屡屡伤及对面的小刘女侠和旁边的大刘女侠,令她们一挫再挫,防不胜防。甚至激怒了小刘女侠一反贤淑常态,使出绝招“抓狂”神功,两手在桌面“狂抓”几下,我才偃旗息鼓,退下阵来。于是,白热化的战场得以稍许平息,众位高手的紧张对峙暂时缓和。其间,一直以来保持低调的杨侠士恢复了往日神采,小胜了几轮。说到杨侠士,可是我们几个中的顶级高手,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望其项背。牌场上,谁糊什么,谁手上有什么,一测就准,特别是在倒牌后几个人还在为出多进少扯算不清时,他闭着眼睛就已报出“明细账”。但今天,可能是时运不佳或是心情不好,杨侠士始终默默不语。) X. ]0 P8 [% e9 w9 f
但短暂的平和只是新一轮高潮的前奏。就在临近大结局的紧要关头,我以一招“死对硬碰”打出“二十七的对”,收回第三只“百灵鸟”的同时,还网进了些不知名的小鸟。哈哈,没想到昔日的“独孤求胜”,今日竟然没有败!% L: ?5 i3 c, x( M3 i
夜已深了,“独孤求胜”孤独的走上回家的路,周六就这样悄然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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