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 建立健全党风建设长效机制的思路

李民，中共中央党校党建部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研究员。

         我今天要讲的题目是“从严治党，建立健全党风建设长效机制”。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的事情要办好首先是中国共产党的事要办好。大家知道，十八大把我们的近期奋斗目标具体到了两个一百年，建党一百年的时候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国一百年的时候，实现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也就是我们讲的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要实现这两个目标，应对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和挑战，关键在党。既然这么重要，关键在党，那就要首先把党的事情办好。

一、建立健全党风建设长效机制的重要性

（一）保持良好的党风需要建立健全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

我们今天讲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保持良好的党风，需要建立健全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也就是说，为什么我们要建立健全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大量事实证明，一个地方的工作成在干部作风，败也在干部作风，一个地方的事业兴在干部作风，衰也在干部作风，这话是习近平说的。就是说干部的作风对于一个地方的工作，一个地方的事业兴衰，起着决定性作用。我们国家幅员辽阔，各个地区有诸多的不同，但是如果每一个地区，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单位的干部作风都好，我们的两个一百年的目标实现就有保证，相反我们这个目标能不能实现，或者是能不能出现前苏联那样的历史悲剧，就很难讲。这就是为什么都在干部作风呢，成也在干部作风，兴衰也在干部作风。

为什么作风建设这么重要？因为作风建设是推进党的建设的切入点。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作风建设是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切入点和着力点。为什么是切入点呢？因为党的作风在党的建设中起着特殊的作用，具有特殊重要的作用，党的建设包含着几个方面的建设，有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党的作风建设是其他建设综合的外在表现，它涉及到任何一个建设，哪个建设搞的好不好都从作风建设上体现出来。什么是党的作风呢？党的作风就是党的各级组织、党员、党的领导干部在思想政治、组织工作、生活等各方面一贯表现出来的态度和行为，态度、行为都是外在的东西，而且党的建设表现在一个人的思想政治、组织工作、生活等各个方面。党的作风是党的性质、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党的世界观在行动上的表现，反映着党的整体风貌。

中国共产党执政要解决几个难题，其中一个难题是如何保持党的先进性，第二个难题就是要反腐倡廉，要提高执政能力。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6月30日的讲话里专门提到必须坚持从严治党，落实管党、治党的责任，要求把作风建设融入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之中，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的工作水平，既要解决当前的突出问题又要注重建立长效机制。大家稍微动一动脑筋就会明白，刚才我们讲了什么是党的作风，党的作风是党的各个方面建设综合的外在体现，所以总书记提出要把作风建设融到党的各方面建设之中，这就很自然的衔接起来了。只有融入到各个建设之中才能够注重长效机制，不但解决了当前突出的问题，也对未来不再发生这样的问题提供了坚实的保证。第一个问题第一层是党的建设综合的外在表现。

第二，党的作风建设在党的建设所处的重要地位。这涉及到党风建设的核心问题，党的作风建设核心问题是保持党跟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党群关系的决定因素是什么？怎样才能够搞好关系？决定党群关系的决定因素是什么？这三条是层层递进的，大家动动脑筋，怎么样能搞好关系，天天跟人家套热乎，天天上他家去，天天去走访，关系够好了吗？决定因素是能否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看是不是代表他们的根本利益。注意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有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与全局利益，一部分人利益与更多人的利益，要找到结合点，这是决定因素。党风建设关系到人心向背，人心向背决定一个政权的生死存亡，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对于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也不例外。前苏联的解体、东欧聚变，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问题。

（二）建立健全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需要制度建设做保证

作风建设需要制度建设做保证。大家都知道，邓小平在1980年8月18日有个讲话，这个讲话特别重要，讲到了制度建设的重要性，邓小平说制度建设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制度的问题不解决思想作风这样的问题也解决不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又一次的证明，一些干部犯错误固然跟他们的思想作风、个人素质有关，但是制度方面的原因和漏洞更为严重。我们中国共产党一贯重视制度建设，从建党之日起，到有了第一个红色革命根据地瑞金，一直到一步一步的打下整个天下，有了中国这片江山，都是非常注重制度建设的。没有制度的保证，中国共产党不会发展到今天，没有制度的保证中国特色的道路不会一步一步向前伸延。制度在中国革命建设和发展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但是并不等于这个制度一旦确立了就永远不变，还要不断的把它推向深入，特别是作风建设的制度。

（三）从严治党需要建立健全党的作风建设长效机制

第三个层面就是我们要从严治党，建立健全党的作风建设长效机制。建设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是深化制度建设的需要，因为我们党要想做到从严治党就要落实管党和治党的责任，要落实管党治党的责任就必须抓制度建设的长效机制。邓小平讲到了制度建设的重要性，他说制度好，好人可以充分的做好事，制度不好，好人也可以变坏，坏人就更加横行霸道了。制度建设要一步一步的跟进，要落实管党治党的责任，就要建立这样的长效机制。我们现在制度建设的发展有待建设科学的制度体系，既然提出有待建设科学的制度体系，就说明我们现在的制度建设中还存在着不科学的地方，还有漏洞。第二，要巩固作风建设的成果。大家知道，在艰苦的战争年代我们党形成了三大优良作风：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三大作风，保证了中国革命从胜利走向胜利。

第二，中国共产党作风建设的现状。这个现状决定我们亟待建立健全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总书记在6月30日讲话中讲，我们共产党人的忧患意识就是忧党、忧国、忧民，这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担当，要深刻的认识党面临的执政考验。然后深刻认识党面临着四大危险：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消极不廉洁，认识这样危险的尖锐性和严峻性。总书记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党的作风建设总体上是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主流是好的，主流如果不好，中国不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执政党，中国的经济实力不能跃居世界第二。第二，存在的问题。由于我们存在着问题，总书记讲四大危险，面临着四大考验。我们党存在着最大的问题就是脱离群众的危险，最大的考验聚焦在是否能够正确运用手中的权力，抵住权力的诱惑。权力具有强制性、扩张性和利己性。权力有两重性，一是可以为人民做事，二是为自己谋取私利。

作风建设为什么存在问题？第一，在认识上存在着问题，认识不统一。比如说这次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央提出来很多具体的要求，提的非常细。第二，制度不够健全。制度上还存在漏洞，制度不够规范。制度不够规范就是说主干的制度还不够健全，作风建设有思想作风、学风、工作作风、领导作风、生活作风等，都没形成制度。第三，制度建设还存在政出多门、条块分隔的现象。可能为执行留有了空隙，就导致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犯法的现象时有发生。在执行上由于上述几种原因就出现了执行乏力，有的地方搞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轰轰烈烈，但是到了具体的时候就变样了。

二、建立健全党风建设长效机制的新契机

第二个大问题，我们讲现状，讲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我们对于现实怎么评价？现实正是我们加强作风长效机制建设的一个最佳契机。为什么是最佳契机？因为新一届中央一年多的履职，“老虎”“苍蝇”一起打，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中央率先垂范，深入进行调查研究，每个人都有责任表。这新的一年，新的中央上任履职都是下到基层调研，中国的威信在世界得以提升，而中国的外交也展示出新的亮点，过去是一天只有一个外国政要来访华，现在一天多到有好几个同时来。还有我们的总书记、总理出访，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我们的总书记出访讲的话多有水平，一个个眼睛放着光的去听，那真是有水平。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履职以来外国对中国一贯关心的媒体，而且一贯是以攻击为主要目标的媒体，现在调子在慢慢的变，变成观望，变成赞许。说看来这一届中央真要干事，中国一定会克服改革中出现的顽疾，一定能不负重望。现在中国的发展就是世界的发展，中国的机遇就是全世界的机遇，中国搞好了全世界都好，是世界经济发展的引擎。新一届中央的履职我觉得得到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戴。当然也有些领导干部还是在观望，在找底线，到底是搞一阵还是搞下去。讲十八大报告时候我就说，你看看中央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最了解中国的国情，最了解中国老百姓的呼声，他们是紧贴着祖国的大地，合着共产党的脉搏长大的一代人，他们有很强的民族自尊心和社会责任感，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做出人民所期望的好事和大事，一定会克服改革中的利益藩篱，突破一些难点，实现我们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现在世界都很看好，人民也很看好，但同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领导干部在发牢骚，觉得过去当干部还挺好，现在当干部太难了，过去还分点这个分点那个，现在都不分了。我想这里边一是存在着用形式主义来反对形式主义的问题，比如说一个高校的老师跟我讲，说他们过去一个老教授退休要举行几件事：一是让他做一次学术报告；二是开一次欢送会；三是吃一顿饭。这就是对老同志一生工作最后的一个温暖，温情的圆满句号。他说现在报告会可以开，饭不敢吃了，我说那饭该吃还得吃啊，人家干了一辈子，又不是什么高级领导干部，只不过是一介书生。所以现在也存在着用形式主义反对形式主义的做法，但我相信过一段时间慢慢一切都会就绪，就是说该发放的福利，该对干部的补贴，该严格的监管都要到位，不能只讲一面不讲另一面。中国考公务员在世界的比率是最高的，76%，说明我们的权力不廉洁系数太大了，所以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美国最低，美国的施瓦辛格是影星，做动作的影星，他就曾经参评加利福尼亚州的州长，最后被选上了，他的年薪是1亿美元，当官是为了什么，当官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把这个州搞的风声水起，人民满意，我不是为了挣钱，要为了挣钱经商，用官职捞什么。所以我的学生也不说让他们去从政，我就说做学问做的好可以登堂入室，可以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想捞钱去经商，你当官别让我在不廉洁分子的名单里看到你。新一届中央从八项规定开始抓，然后是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扭转了党风，带动了政风和社会风气，受到了最广大最基层群众由衷的拥戴和好评。有一些公务员下海了，他觉得现在不好当了，讲话不能用稿子了，得自己说。所以今年考公务员的人减少了，也有些干部下海了。现在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已经第二批了，第一批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第二批怎么样呢，现在处于建章立制阶段，把它巩固和发展下去，这是我们建立健全作风建设长效机制的最佳契机。

习近平总书记在6月30日讲到，贯彻执行群众路线是一项长期的任务，解决作风问题也是一项经常性的工作，必须抓常抓细，把中央的要求、群众的期盼和新鲜的经验结合起来，努力形成系统完备的制度体系。以刚性的制度规定和严格的制度执行，确保作风建设的规范化、常态化、长效化，切实防止“四风”问题的反弹。这个任务确实很艰巨，我们进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还在不断的出现着反弹，大家可想而知新的中央从作风建设破题，从八项规定开局起步，由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步步深入，就是为这件事情要常抓，长久不懈的抓下去，而且一抓到底，不会有到期，不会过时，不会过一段就过去，不会水过地皮湿的。你看看王岐山是什么人，王岐山肯定抓出彩儿来，中纪委的工作力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大，我想只能是步步深化。

三、建立健全党风建设长效机制的思路

第三个大问题就是建立健全党风建设长效机制的思路，思路就得有个遵循。

（一）指导思想和总思路

首先就是指导思想和总体思路，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以及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和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讲话精神，这是我们的指导思想。指导思想里还包含着刚才我们讲到的问题，这次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探索已建立，要坚持以保持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为核心，它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那就是归结到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上。

总思路里除了指导思想，还有一个制度机制的要求，不是要深化制度建设吗，要建立健全党风建设的长效机制，这也是总书记提出来的。总书记提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有效管用、简便易行，我再加一句群众满意。聚焦在什么问题上呢？聚焦在人民群众反映最强烈的“四风”上：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目标就是要推进作风建设的制度化、规范化、常态化和长效化。成效就是要使改进作风的过程成为贯彻执行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的过程，作风建设是为党的中心任务服务的，是党的各种建设的综合外在体现，作风建设搞好了就能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走样的又带有创新精神的推向前进。

总书记提出要特别注意研究新情况、新问题。不要说全国各地，就说我们北京，就说我们南磨房乡，南磨房乡这么多的社区，是不是每个社区也有各种不同的特点，不能一刀切，也不能整齐划一。在方式方法上要做到领导与民主相结合。不是说光几个领导人坐在屋里研究来研究去，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就是一个党群互动的过程。

（二）遵循的原则及其相关的要件

第二，应该遵循的原则及其相关的要件。我们要建立健全作风建设长效机制，就要遵循一些原则。

第一，与法律接轨。我们中国共产党先提出依法治国，进而提出了依法执政，这是一个很高层面的跃进。党的十二大第一次在党章里出现了党要在宪法的法律范围内活动，第一次把党和宪法联在了一起，虽然就是这一句话，也特别之难。毛主席和邓小平都讲了，把党和国家的命运系在一个人身上实在是很危险。邓小平给破了题，《邓小平文选》三卷的一条红线就是要完成从人治到法治的过程。这三十多年的时间，我觉得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走着向法治前进的道路，也有起伏，但是前进的方向是很明智的，那就是要依法治国、依法执政。

第二，结合本单位的实际和围绕中心工作开展。中国幅员辽阔，各个省有各个省的特点，各个行业有各个行业的特点。我们搞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一定要围绕着中心工作，不能脱离中心单搞一套，我们中心工作中的难题是什么，我们最亟待解决的问题是什么，我们党组织就是为中心工作健康的发展排忧解难。

第三，建立长效机制的要件。这个要件就是要明确程序，为什么有些制度执行不了，跟这个很有关系。要明确程序以及程序之间的有机联系，形成一个完整的机制，这个机制形成以后要有科学的可行性。第二，明确程序构建出来的体制，体制之间要构成一个完整的体系、科学的体系。这个科学体系环环相扣，我觉得科学的体系就是封闭的体系。比如说权力的监督与制约，科学的体系就是要让没有哪一个权力游离于监督与制约之外，每一个都在这个封闭的链条中，哪个权力都有监督和制约，这才叫科学的体系。第三，明确责任人。一个事谁去办，这个事由谁负责，什么时间完成，明确责任人，下边就是具体要求，具体要求就是时间、时长、人员、具体的规范。紧接下来就是相关的责任追究。这是我们建章立制的原则和相关的要件。

（三）建立健全作风建设长效机制的建议

第一，建立学习培训机制。前两天我看到我们中央又出台了干部教育培训具体的要求，现在培训的力度越来越大了。习近平总书记对于干部培训的要求首先就是信念坚定，总书记在信念坚定中讲了对于马克思主义有真正的把握和认识。为什么总书记的讲话那么闪烁着光辉，那么让人爱看，就是因为总书记通过读书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总书记多次提出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态度，讲到调查研究的问题、实事求是的问题、读书和学习的问题。我觉得要建立健全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第一个机制就是学习培训机制。中央在各个党校、各个行政学院、各个社会主义学院、各个县市区都有一些具体的要求，各层次的干部也有具体的指标，正在紧锣密鼓的一层一层培训。

我觉得建立学习机制有这样几点。一是要有载体。载体就是学习型党组织，我们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把这个提出来了，要建设学习型政党。学习型政党不是空的，由一个个学习型党组织组成，这个学习型党组织有些地方做的非常好。我们去了一些地方，凡是学习型党组织搞的好的单位，每个人都神采飞扬，都精神很愉快，因为读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是在跟高尚的人交谈。一个人成功和不成功最大的区别是有没有目标，学习就能理智的一步一步向着目标前进。就像我们党有最终奋斗目标，有近期奋斗目标，有最高纲领，有最低纲领，现在两个一百年的奋斗表已经分解细化到了各行各业、各个部门。我们做的工作都跟党的奋斗目标有关系，中国共产党取得一个一个的胜利，就是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奋斗目标前进，现在总书记把它概括成一个“中国梦”，“中国梦”已经渐行渐近，轮廓已经越来越清晰。能不能有清晰的目标，一步一步朝着目标迈进，就看你是不是有学习型的党组织，这是载体。第二，要建立科学的知识结构，第三，要把握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主义是真理，以往的哲学家是解释世界，而马克思主义不仅如此还能改造世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至今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和社会的发展。

第二，联系群众、服务群众的长效工作机制。这个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党群关系，这里有几层意思。第一，必须学会做群众工作。什么是党的群众工作？为了完成党的中心工作，党员干部和党的组织深入群众、了解群众、宣传群众、组织群众，使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为群众所接受，并得到贯彻落实，同时了解群众的愿望，采集群众的聪明才智。一是向下去贯彻，一是从底下搜集民间的智慧，然后吸收进来，这是党的群众工作。刚才讲到党的群众工作，第二，建立长效机制。这个长效机制有这样几个机制，要有上行下达的沟通机制，要有深入基层调查研究的研究机制，要有群众利益的诉求表达机制和参与机制，要有党员干部进社区报道直接服务群的机制和教育引导群众的机制，要有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机制，要有定期开展民主生活会和组织生活会的机制，要有群众对党员的评价和监督机制等。服务群众的群众工作机制里还有一个是培养选拔青年干部，要让群众工作成为培养选拔青年干部的实践途径。总书记讲加大气力抓好、培养好，要选择有潜力、有发展前途的青年干部，给他们压担子，有计划的安排他们去进行锻炼，现在这样的工作力度也很大，只有这样才能使青年干部在学会做群众工作中，在服务群众的工作中不断的成长和发展起来。香港的高官最早都是在社区做公务员，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

第三，建立领导工作长效机制。最重要的就是细化民主集中制。前不久中央直属部门党校请我去指导一个课题，我说你们最好把民主集中制给细化一下，从邓小平就提出来细化。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奉行民主集中制，可是很多的国家最后都走向了专断，民主集中制如果没有一些细化，没有一些机制，就容易流于形式，成为一把手操在手中的工具。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和国家重要的领导制度和组织制度，我们党是集体领导，集体领导遵循的就是民主集中制。民主集中制要细化我觉得有这样几个内容。一是重大决策的界定。比如说省一级，市一级、区一级、区县一级、乡镇一级，每个地方的经济实力不一样，状态也不同，什么样的问题属于重大决策，提拔哪一级干部算重大决策，特殊情况开会的确定，这些都有待于进一步的细化。只有细化了，民主集中制才能真正成为邓小平所说的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最科学的最有效率的制度。领导工作长效机制第二个内容就是要领导率先垂范，率先垂范是我们党一贯坚持的，新的中央在这一点做的很突出，凡是中央对于下级提出的要求，都首先在政治局以上领导带头做到。总书记讲从严治党，首先是从严治吏，党要管党首先是要管好干部。把从严管理干部贯彻全过程，让每个干部都懂得当干部就必须付出更多辛苦，接受更多的约束，要高级干部率先垂范，这是总书记对干部提出来的。王岐山说让老百姓舒服干部就不能舒服，让干部舒服老百姓就不舒服，他说的很辩证。

第四，建立党内生活规范机制。首先就是三会一课制度，要修订和完善三会一课制度的执行力度，加大追究和检查。第二是党务公开机制，党务公开就是加大民主生活会的力度，比如说民主生活会邀请群众参加，列席班子的民主生活会，这要形成制度。要开展民主生活会测评的力度，由谁来测评更合适，什么人来测评更加客观。要完善党性分析和民主评议制度，比如说半年一分析，一年一评议，三年一定性这样的周期，并且还要分类分级制定科学规范的党性分析标准。党性分析的民主评议要和党的民主生活会有机的结合起来，这里边又涉及对于领导干怎么样率先垂范，要规定具体的标准，做到细化和具体，要有具体的要求和责任的追究。

第五，作风建设的考核和测评机制。有没有这个机制直接关系到我们的作风建设是不是流于形式，考核与测评机制要分系统、分类别、分层次，不同的部门、不同的行业、不同的职级，要把它分门别类。在分门别类的情况下要确立测评的主体和对象，谁来测评、测评谁。第二，明确测评的方式。第三，构建测评的指标体系。指标体系要细化，要量化到具体指标，比如说思想作风、工作作风、学风、领导作风、生活作风，这五个方面都要提出总体性的要求。第四，要规范测评的时间和研判的程序。最后要科学的运用测评结果，别评来评去，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没事儿了，要跟他的晋升、跟他职务的安排结合起来。

第六，建立制约监督长效机制。一是党外监督，要对外做到党务公开，大家知道群众的民主参与叫四权到位：知情权、参与权、选择权、监督权。要建立健全群众对党员干部、党组织，特别是领导干部作风相关问题的评价与监督机制。这次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基层有很多这样的先例，比如说江苏徐州的群众办事零障碍工程，一切都在摄像头的监督之下，哪里的老百姓其乐融融，大街上到处都可以看见群众办事零障碍工程的大广告牌。第二是同级班子的监督。我现在做党内权力制约与监督的课题，我除了搞调研也访谈了一些领导干部，领导干部说最难监督的就是班子内部相互的监督，我说最容易的是这个，因为最了解情况，群众对于领导班子叫雾里看花，上级往下级看，好多情况不一定很清楚。第三是社会监督。社会监督首先是民主党派得监督。第二是网络监督，还有一些社会群体，不同的学会、研究会、协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