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偏爱通讯,多少因为通讯可以来两点:议论与抒情。而我又是一个喜欢爬出文章说话的人,比较直白,不会含蓄。我知道这是一个缺点,也知道通讯以叙事为主,议论与抒情只能属于“插花”,只能当调料,而绝不能当菜吃。但我总是忍不住要从长长的叙事中挣扎出来抒一下情,议几句论,我时常为我的一些议论、抒情而自鸣得意,有时也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c* U5 b, ?3 `- ]$ I3 ]; z9 ~( L
- \, s1 |% W* h. ~, E6 P 我写杨凤玲,有这么一段:是的,杨凤玲怎么会是原来那个种田、养猪的杨凤玲呢?……她的那双脚,虽然还在同周围的农民们一起下水田,下鱼塘,下粪坑,但它经常要上轮船,上火车,上飞机,走在金色的地毯上;她的那双手,虽然也还在不停地拌饲料,切猪菜,扯田草,但它经常要翻文件,写材料,帮助主人在庄严的大厅里作报告搞演讲;即使是在同一块稻田劳作,她的姐妹们可能为一块两块稻谷的丰收而喜上眉梢,而杨凤玲却会把无数块稻田的收成和无数姐妹的喜悦装进眼底记在心头,她的眼里,常有四海的风云舒卷,她的心头,总有民生的忧乐翻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