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三月五日,一纸调令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让我从一名职工大学教师变成了厂长秘书。新旧岗位工作性质内容的较大差异,使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适应。特别是上任不久,就随厂长出了一趟远门,因毫无秘书工作经验,一路上碰到不少难题,也给我留下了难忘的教训,至今还记忆犹新。/ V$ R' B- h1 f8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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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 \$ M. o. i$ b0 C) j* {" V 那天,我正忙着处理文件,厂办主任突然告我,赶快准备一下,陪厂长到广州、深圳出趟差。刚到厂办就碰到这样的美差,对我这个天生喜欢“周游列国”的人来说,真是大喜过望。我简单准备了一下,就随厂长上路了。那次同行的就我和厂长俩人,其他几位已先期到达广州。我们的路线是乘小车从长治到太原,换乘飞机到广州白云机场,再由被访单位派车接到目的地——广州军区工程科研设计所。' Q% A5 k" o6 v& i(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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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m' T: k9 q 万没料到这次出差竟是一路的不顺利。先是太原机场大雾,飞机不能按时起飞,从早上七时等到上午十时多才登上飞机。不巧的是我第一次乘飞机就赶上了国产运——7机,从太原到广州要在郑州、长沙降落两次。飞机从太原起飞一个多小时后降落到郑州机场,一落地就是几小时没动静,后被告知长沙地区有雷雨,机场不能降落。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在十几个小时的等待中,着实令人心焦。厂长让我给广州那边打个电话,可我俩都不知对方的电话号码,话务小 姐又坚持要电话号码,没号死活不给挂。我又想往厂里打个电话问问广州那边的电话号码,可狼狈的是工厂的总机号码刚刚变过,我和厂长都没有记住。当时又不懂如何使用查号台(那时的通讯并不像现在这样发达)。我和厂长只好在郑州苦等。想到广州那边接站的人也在毫无音信的情况下苦等,我们心中又急又躁。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飞机才又起飞。四十五分钟后降落在长沙,这一落竟又等了一天一夜,原因仍是前方有雷雨。直到第三天傍晚八时多,飞机才又起飞,当晚近十时到达广州。广州刚刚下过暴雨,满地流淌着雨水。接我们的人因三天都没有我们的音信,也撤回去了。出了机场,人地两生,只好打的去目的地。出租车拉着我们在夜色中冒雨行进,我的心一直悬在空中。一个多小时后,到了白云山下一个单位的大门口,司机说到了,于是,我们提着行李下了车,交了费让出租车走了。当我们去登记住宿时,才发现司机把我们送错了地方。厂长很不高兴地说了句“怎么搞的!”我的头一下子大了!很后悔没有下车证实一下,就让出租车走了。这地方处在白云山脚下,远离市区,又是深更半夜,带厂长到哪儿落脚?幸亏我们要去的儿不远,问清路以后,我们摸黑步十分钟,终于找到了要去的地方。7 @3 r/ E& u$ n5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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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r; K4 R( Z' H4 a2 p 生平第一次乘飞机去广州,本应当日就到,结果走了三天两夜。一路上的不顺和差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自那以后陪厂长出差,我就学得“聪明”了。出差前一定要把可能用到的单位、人员的地址、电话号码带好,特别是要把拜访单位和人员的名称、地址、代号及电话号码一一记清。一旦遇到意外情况,马上用电话与有关人员联系,很快就能解决问题。后来又有一次陪厂长去深圳出差,当我们从长治赶刽太原机场时,才知当日航班因故取消,改为第二天起飞。我立刻用电话通知深圳接站的单位,又联系了太原的一个兄弟厂,很快为厂长安排了休息和就餐,厂长颇为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