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传化集团构建企业和谐劳动关系的可贵探索

    和谐劳动关系在传化的产生和发扬光大，是改革开放在萧山与沙地人互帮互助的文化传承相遇，是市场经济在钱江之滨与浙江人文中的重利尚义、诚信立世相遇，是传化的理念和实践在中国与伯乐相遇，是传化和谐劳动关系与新时代的相遇，是传化的成长与中国经济大发展相遇的结果，它们造就了传化的传奇，铸成了传化和谐劳动关系的今天、明日。
    浙江传化集团始创于1986年，经过26年的发展，已成为集化工、物流、农业、科技城、投资五大事业平台于一体的多元化现代企业集团，现拥有员工7400余人。2011年，传化集团实现工业和服务业总收入207.9亿元，利润6.9亿元，上缴税金7.6亿元。同年，传化集团位列“中国企业500强”、“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中国品牌500强”、“中国大企业集团竞争力500强”。传化集团还曾先后荣获过“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国模范职工之家”、“全国模范劳动关系和谐企业”、“全国文明单位”、“全国厂务公开先进单位”、“全国双爱双评先进企业”、“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等荣誉称号。2010年8月，习近平副主席对传化集团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做法予以批示肯定。
    传化集团从一个家庭作坊起步，26年来能取得这么骄人的成绩，从外部条件看，依靠的是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和社会各界的关心支持；从内部条件看，关键在于特别重视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从而充分激发了员工内生的积极性和创造力。
    《中庸》曰：“和者，天下之达道。”《管子》曰：“和合故能谐。”和谐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本质性追求。经过 30多年的改革开放，在经济日渐强盛的中国，和谐正在成为事关国家命运前途的重大议题。为此，党中央审时度势，适时提出了在国内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在国际上建设和谐世界的宏伟目标，和谐已经成为党和政府的核心执政理念。
    社会整体和谐有赖于每一个组成部分的和谐。企业是社会发展的基本物质载体，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基本就业载体，是人民安居乐业的基本生活载体，也是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基本生产载体。和谐意识的培育与弘扬，不仅是建设和谐社会的需要，也是企业自身持续发展的需要。对于企业而言，贯彻执行党中央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面临的重要任务就是努力创建和谐企业，促进企业建立和谐的生产环境，促使企业与社会的和谐。企业的和谐包括对内和谐与对外和谐，前者涉及企业内部关系，以人本意识为主要表达；后者则涉及企业与社会、政府、环境等的关系和谐，以企业社会责任为主要表达，以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历史使命感为最高境界。
    传化集团紧紧抓住时代脉搏，以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为底蕴，以勇担企业社会责任为表现，将自身发展与社会进步紧密相联，积极响应党中央提出的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的核心理念，努力做一个和谐融洽、令人尊敬且可持续发展的企业，为促进中国社会的和谐进步作出应有的贡献。今天，传化集团已成为中国非公企业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成功典范。26年的辉煌历程表明，传化集团的和谐劳动观和社会责任观符合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符合世界经济的发展潮流。
    一、传化集团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创造性实践   
    企业的持续发展是劳动关系和谐的前提，和谐的劳动关系是企业持续发展的保障。传化集团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主要做法，归纳起来就是坚持“一个中心、六大基点”，即坚持以企业员工为中心，以严格依法管理、增进福利待遇、促进员工成长、发展企业文化、促进制度创新、加强党群建设为六大基点，使员工能体面劳动、尊严生活，促进企业与员工的和谐共融、协同发展。
    “以员工为中心，努力构建员工与企业命运共同体”，这是传化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核心理念和文化精髓。德鲁克指出，“企业只有一个真正的资源：人。”以人为本是企业管理最核心的原则，它要求满足人的内在和外在的需要，充分调动人的工作主动性、创造性和积极性，以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经营企业，就是经营人心以获得客户和员工的持久信赖。
    传化集团从家庭作坊起步，26年来发展步伐不断加快，特别是近十年，其营业收入增长20倍，利润总额增长35倍，税收增长19倍，人均利税增长 4倍。传化事业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主要得益于广大员工的共同创造，因此，传化集团特别强调员工的价值，注重员工、企业和社会的“三个统一”：即员工的价值观、企业的价值观与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三者相统一；员工个人目标与企业的发展目标、企业目标与社会的发展目标相统一；国家、社会、股东、员工的利益相统一。在此基础上，传化集团推进了劳动关系的“四个转变”：即从落后的雇佣与被雇佣观念转变为企业与员工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事业共同体的观念；从以利益为劳动关系的连接点转变为以感情为劳动关系的连接点；从以管理约束为手段维系的劳动关系转变为以企业愿景激励为手段维系的劳动关系；从以满足员工基本需要为主转变为以满足员工的发展需要为主。
    家和万事兴，传化集团在员工关系管理上，秉承中华民族传统的“家”文化和谐理念，把企业当成一个大家庭，让每个员工都融入企业大家庭中，快乐工作、无忧生活，共同推动企业发展、共同分享企业发展成果。在具体做法上，传化集团重在落实了“六大基点”。
    1.以依法管理为前提，积极维护员工的合理合法权益。企业依法管理是企业长久发展的前提。传化集团严格按照《劳动法》、《劳动合同法》等国家有关劳动保障的法律法规，与所有员工签订正式劳动合同，详细明确约定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劳动合同签订率达到100%，履约率 100%。同时，传化集团十分注重日常劳动关系管理，努力把工作做到细微之处，积极维护好企业与员工的关系，为此建立了内部劳动争议调解委员会，以做好员工的权益维护工作。在依法管理劳动关系的同时，传化集团也非常注重企业的民主管理，以充分保障员工的知情权、话语权、协商权和表决权。
    2.以福利待遇为基础，不断改善员工的生产生活条件。2005年至2010年，传化集团利润年均增长率为 12.8%，而同期员工人均年收入（不含业务员）的增长率为17.8%，超过集团利润增长率5个百分点，其中一线工人的人均年收入增长率为12.92%，也远远高于同期8.17%的社会平均工资增长率。特别是在2008、2009年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最严重的时期，传化集团不仅“不裁员、不减薪”，反而加大力度为员工加薪。传化还不断改善员工的福利水平，为此建立了一整套职工福利保障体系，不仅涵盖国家法定的保险福利，还根据自身经营业务特点、员工实际情况以及支付能力设计了多层次补充福利保障项目。为员工提供的各种体贴入微的生产生活条件更是不计其数。
    3.以员工发展为动力，帮助员工创建平台以成就事业。传化认为，事业以人为本，发展以人为先，事业要发展，人必须先发展；而员工来企业，不是简单地为一份报酬，更看重能否与企业一起成长，能否有好的发展机会。为此，传化集团为所有员工开辟了职业发展“双通道”，在几十个职业路径中，任何一个员工既可以成为业务专家，又有机会成为管理人才。传化为不同的岗位设计了不同的任职资格标准，明确了不同岗位、不同等级所需掌握的知识、技能、行为规范以及需要创造的业绩和成果，让每位员工都能明确自己的努力方向。在此基础上，传化集团努力为员工提供和搭建各种类型的学习平台，冀期让员工通过培训来不断提升自我发展的能力。
    4.以企业文化为载体，努力加强对员工的人文关怀。传化在创业早期，“家”就是“厂”，“厂”就是“家”，虽然早已成为集团公司，但和谐和睦、相互关爱、相互扶持的“家文化”却传承下来并不断发扬光大。传化认为，员工和经营者都是企业的主人，员工始终是企业最宝贵的资源和财富，是企业最基本的依靠力量。企业关心员工，员工就会加倍地爱护企业，员工在企业有“家”的感觉，有荣誉感、成就感、归属感，才能心情舒畅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企业才能拥有强大的凝聚力和创造力。在工作中，传化从集团高管团队到基层员工，经常深入开展有效的沟通交流活动，以进一步强化“彼此关心、相互理解、互相帮助、共同提高”的“家”的氛围。不断加大对各种文体设施的投入，并定期组织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文体活动，以充实员工的业余生活，使整个企业“家”的氛围更加浓厚。26年来，企业给员工营造的如家人一般的亲情文化始终串联着每一个传化人，员工关心企业视其为归宿的情怀也始终链接着企业的每一步成长。
    5.以制度创新为保障，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长效机制。传化在建立了一整套科学有效的利益协调机制、诉求表达机制、矛盾调处机制、权益保障机制的基础上，不断将各种行之有效的做法以制度的形式固定化。在劳动管理机制方面，严格控制加班，确保职工的正常休息。坚持“员工生命高于一切”、“生产服从安全、效益服务安全”的基本原则，坚决不上高污染项目，为员工营造安全的生产环境；在员工培训机制方面，企业提供时间保障和资金支持，鼓励员工参加各类学历教育、职业进阶培训、发表研究论文和实用发明，并探索出一条具有传化特色的“选、培、习、考、用”五位一体的技工队伍培养与管理的创新之路；在收入分配机制方面，为确保员工的基本收入稳定和收入稳步增长，传化集团设计了工资动态浮动机制，推行工资总额管理，建立工效挂钩机制，并鼓励各下属企业不断做大分配蛋糕。
    6.以党群组织为阵地，为和谐劳动关系发挥特殊效用。传化是浙江省最早建立党组织、工会和共青团的民营企业之一。多年来，传化党群组织以推动企业健康发展为目标，以企业文化建设、精神文明建设和凝聚力工程建设为主要阵地，积极发挥自身的政治优势和组织优势，通过参与经营管理、引导健康行为、团结凝聚职工、协调多方关系，形成党群组织与经营组织“目标同向、作用互补、相互监督、共同发展”的工作格局。党组织、工会、共青团已经成为推动企业和谐文化建设的核心力量，已经成为联系企业和职工的桥梁纽带，已经成为传化党员、职工和青年最可信赖的“家”，也成为传化经营组织最得力的事业伙伴和坚强后盾。
    通过多年和谐劳动关系的实践与创新，传化集团培育了“企业关爱员工、员工关心企业”的健康和谐生态，企业将员工当成事业伙伴，当成发展的最基本依靠；员工以企业为家、以工作为重、以贡献为荣，从而极大地增强了企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推动了企业转型升级发展。东方传统的家庭伦理哲学和西方现代的企业管理理念，在这个崛起于一片贫瘠沙地的民营企业里相互交融，最终在企业与员工的和谐共赢中获得了令人欣喜的升华。
    二、传化集团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活水源头   
    是什么使得传化形成了今天的和谐劳动关系？在萧山、在传化集团，我们翻阅了一篇又一篇文献，开了一个又一个座谈会，参观了新的旧的一处处设施，走访了老的少的一代代传化人。慢慢地，和谐劳动关系在传化产生发扬光大的原因似乎渐渐地清晰起来：是改革开放在萧山与沙地人互帮互助的文化传承相遇，是市场经济在钱江之滨与浙江人文中的重利尚义、诚信立世相遇，是传化的理念和实践在中国与伯乐相遇，是传化和谐劳动关系与新时代的相遇，是传化的成长与中国经济大发展相遇，造就了传化的传奇，铸成了传化和谐劳动关系的今天、明日。
    1.改革开放在萧山与沙地人互帮互助的文化传承相遇。说到钱江下游，人们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富庶。但是，对于江边的萧山人来说，富庶是改革开放后的事情。改革开放前，人们更多关心的是生存。萧山挨着钱江的这片被称为沙地的土地来自于近两百年的淤积和几十年前的围垦。在这片咸咸的土地上，要刨出食来殊为不易；更何况年年光顾的台风及钱江的大浪，年复一年地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和财产。历史上，沙地人谁家没有遇到困难需要乡亲们帮助的时候？在大自然面前谁家又离得开村落集体能够生存？于是，直系亲戚在一起是一个家，村民们互相协作是大一些的家，沙地人团结图存是更大的家，国家则是无数这样的家联系在一起的一个大家。
    时间推移到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在中国大地已经势不可挡。它唤醒了人们自主寻求财富的雄心，它放开了对人们发挥自己才华致富的束缚，它提供了利用全世界资源的机会。于是，身为沙地人优秀代表的徐传化有了为解决给儿子治病的问题而创立传化的可能，有了把传化不断做大做强的机会；于是，伴随着传化从家庭作坊变成大企业，沙地人的“家文化”发展成了传化的“家文化”；伴随着传化对家文化内涵的深化，传化的“家文化”发展成了以和谐劳动关系为核心的企业文化。
    2.市场经济在钱江畔与浙江人文中的重利尚义、诚信立世相遇。如果没有中国改革开放，我们不敢想象会有传化的诞生和发展，当然更无法想象沙地人的“家文化”向现代企业的渗透；同样，如果没有20世纪90年代席卷中国的市场经济大潮，我们也不敢想象会有传化的大发展，不敢想象和谐劳动关系能够在传化确立。作为企业，发展壮大理所当然地是传化的第一要务。那么在市场经济环境下，怎样才能发展壮大？毫无疑问，刻入浙江人文骨子之中的“重利尚义、诚信立世”的原则，讲求诚信经营、利义统一，正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最基本的要求之一。
    浸润在“家文化”传统中的传化，正好是典型的浙江企业，是把浙江文化中的这一传统牢牢坚守的浙江企业，也就正好符合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企业发展的要求。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演绎浙商传统，追求利润，重视仁义，与员工建立利益分享机制，创建员工帮扶基金，搭建员工学习提升平台，与员工在和谐中求发展，在发展中谋和谐。其结果，和谐的劳动关系的实现一方面减少了内耗，提高了效率；另一方面也传承了文化传统，获得了良好的声誉。传化在市场经济的大海中越游越好。
    3.传化的理念和实践在中国与伯乐相遇。“家文化”、改革开放、浙商传统、市场经济，似乎有这些要素的企业在浙江、在萧山还有很多，为什么首先是传化形成了和谐劳动关系的模式？追溯传化和谐劳动关系形成的历史，我们发现正是相关的理念和实践遇到了伯乐，才使得实践能够沿着正确的道路不断地发展。早在2000年5月，时任总书记的江泽民同志就发现和肯定了传化的和谐劳动关系和企业党建；之后，胡锦涛总书记更进一步指出传化党委的建立开创了全国非公企业党建新局面，为传化进一步做好党建工作这一和谐劳动关系的关键基础明确了方向；到了2010年，习近平同志两次批示，表现了对传化的和谐劳动关系和企业党建高度重视。另外，李源潮同志、王兆国同志、刘云山同志，浙江省委的一任任领导同志，杭州市委、萧山区委的同志的不断关怀、关心；中组部、中宣部、中央党校、新华社、全总等单位的同志，不断地对传化经验进行总结提炼，不断地协助传化人把实践推向前进。正是中国的这种经验发现和培育模式，传化的理念和实践才逐步形成了现在的传化和谐劳动关系的模式和经验。
    4.传化和谐劳动关系与新时期的相遇。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开始，我国的每一部宪法都对劳动者的权利给予了充分的保障。进入新时期，宪法和法律对保障劳动者权利、促进和谐劳动关系的确立给出了更加完善的要求。我国宪法规定国有企业和城乡集体经济组织的劳动者都应当以国家主人翁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劳动。2007年《劳动法》规定用人单位应当依法建立和完善劳动规章制度，保障劳动者享有劳动权利、履行劳动义务。依法与职工签订劳动合同，依法开展集体协商，自觉履行劳动合同，认真执行法定劳动标准，切实保障职工劳动报酬、休息休假、安全卫生环境、社会保险等合法权益，建立和完善劳动规章制度，促使保障职工合法权益制度化、规范化、长效化。可以说，传化和谐劳动关系的成功正是遵循新时期发展的现实，模范遵守反映新时期要求的法律的结果。
    5.传化的成长与中国经济大发展相遇。有了理念、实践，党和国家的期许，时代的要求，还需要充足的物质支持。传化的发展壮大时值中国经济大发展的时期。1996年，中国经济GDP不过1万亿元，全国还处在短缺的折磨中。传化以2000元创业，正好赶上了中国消除短缺的好年景，于是与大多数企业一样搭上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快车。2005年，中国经济总量达到了6万亿元，传化的销售踏上了亿元的台阶；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跨过了40万亿元，传化实现工业和服务业总收入145.8亿元、利润8.76亿元、上缴税金6.6亿元，位列中国企业500强，中国民营企业100强。正是坐在这快车中，拥有自己高尚理念的传化才有底气将之付诸实践。1996年，传化推行了内部储蓄式养老保险；2000年实行社会养老保险；2006年实现“五险二金”全覆盖，并建立了困难职工帮扶基金；到2008年，又实行了双休日和带薪休假制度。2010年，传化集团员工年人均工资达到8.49万元，“消灭”了3万元以下年收入。虽然我们无法算清中国经济的大发展推动了多少传化的发展，但我们能够清楚地知道，没有中国经济的成长，就没有中国的小康，没有中国经济的成长，就不会有传化和谐劳动关系的成功实践。传化和传化的和谐劳动关系植根于中国经济大发展的土壤之中，是传化抢抓外部发展大机遇的重要条件。
    三、传化集团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宝贵启示   
    显然，传化的发展、传化和谐劳动关系的发展原因有着其独特历史、地域文化、时代特征的原因，“相遇”充满了偶然性。但是，比偶然性更神奇的是无处不在的必然性。思考传化和谐劳动关系，我们发现，传化建设和谐劳动关系看似偶然，实则是在中国发展的现阶段却有着实实在在的必然性。
    建立和谐劳动关系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必然。劳动关系是生产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最基本、最重要的社会关系之一。构建和谐劳动关系，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础，是增强党的执政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必然要求，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是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与此相适应的分配方式则是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多种分配方式并存决定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劳动关系的复杂性。在这样的具体条件下，我国劳动关系总体是和谐稳定的；但随着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的深入发展，我国劳动关系领域也出现一些新情况新问题，务必高度重视。因此，像传化这样，探索一套应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劳动关系的复杂性，构建和谐劳动关系，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建立和谐劳动关系企业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最优选择。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的目标无疑是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企业要生存和发展，必须创造效益和价值，这是铁的规律。面对这一铁律，不同的企业采用了不同的策略，不仅仅是因为机缘巧合，更主要是因为传化管理层的高瞻远瞩：只有劳动关系和谐，才能上下一心、和衷共济，才能不断解放和发展企业生产力，才能在市场经济的洪流中茁壮成长。传化选择了在内部发展和谐劳动关系，让员工和企业一道在大潮中弄潮的策略。这种选择，看似提高了劳动成本，使企业经营管理复杂化，但实际上坚持了事业以人为本、发展以人为先，无论何时都坚持发展依赖员工，发展成果与员工共享，是最能够实现企业效益和员工收入双赢的不二法门。
    在传化，和谐的劳动关系使员工以“厂”为家，具有明显的企业忠诚度。传化员工的稳定率长期保持高水平。传化从创业开始，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员工。15年前第一批引进的 20名大学生，多半还在这里干得很欢。近 5年进入传化的1500多名员工，其中包括700多名大学本科以上学历者，因为各种原因向外流动的不到 8%。当困难来临时，这种和谐就更加凸显了，在国际金融危机时期，一方面是传化集团不裁员，反而为员工加薪；另一方面则是员工自觉把自己的命运同企业兴衰维系在一起——国际金融危机寒风凛冽时，员工们挽起手来替企业分忧；民工荒席卷时，员工队伍出奇地稳定，从而保持了生产的连续性和稳定性。
    在传化，我们深深感到：和谐劳动关系下，把企业作为利益共同体、事业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的那一群人，其市场竞争力是多么的强大。以发展为根本，创造力争相迸发；以贡献为荣耀，参与水平大幅提高；以幸福为追求，归属感由此铸就。传化已经让我们相信，建立和谐社会劳动关系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企业实现自身和员工利益同步最大化的最优的选择。
    建立和谐劳动关系是企业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必尽努力。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是硬道理。发展就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聚精会神搞建设。和谐的劳动关系是发展的重要支撑。和谐劳动关系就像一条纽带，把劳动者和企业紧紧拴在一起，使员工实现自我价值的渴盼化为在实践中促进企业发展的动力，使企业持续的发展为员工的自我实现提供广阔的平台和充裕的机遇。可见，和谐劳动关系也出生产力，建设和谐劳动关系也是在抓发展，抓企业的经济建设。
    科学发展观要求以人为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企业和谐劳动关系的本质是劳动者和企业所有者、管理者等各方面利益关系处于和谐的状态，这就要求企业必须充分考虑方方面面的利益和诉求。传化把员工素质的提高作为发展的根本途径，把尊重员工权利作为发展的根本准则，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员工的利益作为和谐劳动关系的重要抓手，做到发展信赖员工、发展依靠员工、发展成果由员工共享，体现的正是以人为本的精神实质。
    传化的和谐劳动关系不是简单的劳资关系的协调。他们不仅建工会、建党组织，而且真正地把权责交过去，让党群组织发挥作用；不仅在内部协调多方关系，而且在企业的外部也宣传理念，承担社会责任；不仅模范地遵纪守法，而且积极主动参与社会管理，为党和国家尽义务，表现出了全面地为向各方负责，切实地协调好员工、企业、社会等多方面的利益，充分考虑长期协作、长期发展。发展和谐劳动关系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传化自己的全面协调可持续。
    传化的和谐劳动关系也是建立在统筹兼顾之上的。他们从没有随风偏袒过劳动关系的任何一方，更没有忽视哪一方。从为村里建自来水，到为员工建家长学校，从1996年推行内部储蓄式养老保险，到2010年全面实施基层员工收入提升计划，坚持的都是从企业自身发展的实际出发，依据自身所处的发展阶段和社会经济环境，量力而行，尽力而为。
    （调研组组长：肖勤福；成员：陈江生史妍嵋李玉梅李宁；执笔：陈江生史妍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