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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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有情趣的。这个情趣,或如山之玲珑而多态,或如水之涟漪而多姿,或如花之生动而多致。一句话,生活是多姿多态多致的。生活的这个多姿多态多致,有时会如电闪雷霆,有时会似旭日东升;有时会如狂风出谷,有时会似清风徐徐;有时会如洪水破堤,有时会似流水潺潺;有时会如崇山峻崖,有时会似幽林曲涧。正因为如此,生活之水才从来就生动不疲,生活之山才从来就伟岸不减,生活之花才从来就鲜艳不褪,生活之树才从来就常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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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情趣,在于生活有引力。生活的实践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无论是地球咳嗽闹地震,或是太阳醒来刮“风暴”;无论是“十年内乱”经济遭重创,或是改革开放各种思想相激荡,生活照样是日出而动,日落而静;生命照样是生生不息,节节而长:是草,照样绿;是鸟,照样唱;是鱼,照样游;是人,照样生孩子、抱孙子、过日子。生活永远就是这样:生存着、并活动着;生动着、并活跃着,由此,才使山多岚、水多波、花多色、人多乐、社会多进步,人间多美好。1 F l A9 q;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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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F% M- O+ k' h" F/ F+ T
3 ^# t, R7 H/ x" b7 E: g生活有情趣,在于生活有情亦有义。世界上的事儿,凡你对他善,即便是水中的鱼儿,也会列队向你致意;凡你施以爱,哪怕是林中的松鼠,也会欢跳向你致谢。这种善意与爱意,还会让人的认识产生飞跃:原来,世界上不仅有竞争,还有合作;不仅有“一赢”,还有“双赢”。人就是这样:只要呱呱坠地,睁眼来到世上,就有生存的欲望。这种欲望,会让人生出利己之心。但利己,并非只有损人才能达到。在许多时候,许多情况下,特别是在市场经济高度发达、信息技术日益普及的时候,损人,并非就能利己,甚至往往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相反,利人,倒是能利己。毕竟,利人者,朋友多;达人者,成己多。( u0 d% G)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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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0 h( a) \: z6 d生活有情趣,在于生活有情亦有趣。趣味,从来就是生活的一个原动力。没有趣味,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趣味,虽然有时如山上之色、水中之味、花中之光、女中之态那样难以言表,却完全可以意会。这种意会,离不开学习,离不开读书,离不开掌握打开心灵的“钥匙”。读健康的书,读经典的书,不仅可以滋润人心,而且可以获取这种“钥匙”,提高嗅觉水平。毕竟,嗅觉水平提高了,就能做到嗅觉敏而趣味增,嗅觉正而趣味健,从而不仅能远离黄、赌、毒一类丑恶的趣味,而且能丢掉拿别人的痛苦换自己的快乐,或者到超市当“捏捏族”为快感的坏趣味、怪趣味,在不经意间,还能填补“理想真空”,医治“精神贫血”,克服“价值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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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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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情趣,情趣离不开环境。环境有优、有良也有差。对此,无需抱怨为什么别人那里天蓝、水碧,自己这里天灰、水浊,甚至牢骚满腹,开口骂娘。环境是可以改变的。改变的主体就是你、我、他。无数经验都表明,环境既可以影响人,也可以成就人。有志的人,从来就是环境的主人;无志的人,往往会成为环境的俘虏。唐僧取经之路的环境如何,简直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糟得很。这种糟得很的环境不仅有大山挡道、河水断路,而且有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在磨刀霍霍以伺机吃口唐僧肉,过把长生瘾。但唐僧没有被这种险恶的环境所吓倒、所难退、所俘虏,而是靠独立于环境之外的信仰、志向,坚持不改初衷,坚守信仰底线,最终到达理想的彼岸。生活的实践就是这样昭示人们:环境只可以套住人的肉体,却套不住人的精神。人只要有精神、有信仰、有志气,就可以冲破环境的影响,使环境让路,让环境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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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D1 r& F/ e生活有情趣,情趣在于人。人有常心:向上、向善;人有常态:向动、向静;人有常往:向福、向寿。而这“三常”,都离不开一个常理:“思无邪”。(孔子语)只要思无邪,不管你是淳淳然,或是熙熙然;是堂堂然,或是惶惶然;是巍巍然,或是谔谔然,也不管你是见景生情、触目兴叹,或是夺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垒块;不管你是诉心中之不平、感数奇于千载,或是泄心中之悲痛、集万言于一语,喷出来的都是玉,唾出来的都是珠。因为,这是无邪之真情,无欲之真言,而不是什么红黛饰容,欲以为艳,也不是什么挥弦繁弄,欲以为悲。毕竟,作秀、装扮、掺假的结果虽然是崇饰,但难以华,更难以动目;虽然是响疾,但难以哀,更难以惊耳。实践的教科书一再告诉人们:只有理动于心,才能见于色;只有情发于衷,才能形于声;只有动心的理、感人的情,才能自成高格,质美动人。6 C' a0 C8 H-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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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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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O1 g& j- \生活有情趣,情趣在多味。美味佳肴,从来就不是一种味道。只有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才能成就一桌好菜,做出一顿好饭。一种味道,即便这种味道再鲜、再美、再好,也会让人腻口。实践常常这样开导人们:生活的情趣,不在安逸,而在吃苦。只有吃过苦,才知甜中甜;只有经过苦,才能换来甜。吃苦是福,辛苦是宝。毕竟,瓜不苦不甜。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在生活中既能大,又能小;既能放,又能敛;既能刚,又能柔;既能巨刃摩天,又能金针刺绣,一句话,才能既是一条龙,又是一条虫;既能躬耕草庐,又能统师六出。+ C3 y4 S/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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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情趣,情趣在多音。多音如在大树林,听到的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各种鸟儿竟比喉的声音,而非是一种鸟儿在树上表演,多种鸟儿在树下观赏那样的场景。更不是只有喜鹊“发言”、百灵鸟歌唱,而无乌鸦展喉、猫头鹰调嗓的场面。须知,那样的大树林,世界上是没有的。如硬要寻找那样的大树林,只会是自寻烦恼,自灭情趣。情趣这个“题目”从来就是公共的,但情趣这篇“文章”永远是自己的。历史的沉淀告诉人们:自古只有同一题目,而无同一文章。因此,要学会听各种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声调。这本身就是一种生活的情趣。七嘴八舌才是真生活,议论风生才是真情趣。唯有血气和平,方能美善相乐;只有耳聪目明,才能情趣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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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国家烟草专卖局副局长 张保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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