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是清代著名文学家,一生著述等身,他写作非常重视向群众学习,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深入基层、深入生活。蒲松龄在老百姓面前从不摆架子,因此老百姓在他面前也就无拘无束,有啥说啥。, Z& ^" r5 W# }, ~+ B2 p
: ^. K; Q, i/ H! `: @6 F一次,有一位老大爷对蒲松龄说,写作要做到酸甜苦辣。蒲松龄不知何意,老大爷解释说:“酸是心肠酸,故事里的人伤心,看的人就会流泪,要是长了木头心,故事哪能打动人?甜是嘴巴甜,对人要和气,称呼要好听,男女老少都喜欢,故事一定写不完;苦是写故事要做到寒冬腊月不怕冷,烈日炎炎不怕热,无衣无食不怕苦;辣是故事该辣的地方一定要辣,不要怕得罪人,辣了方能醒人。”蒲松龄听了连连点头:“老人家,我记住您的话了,以后写故事一定这样做。”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已无从考究,不过,事实证明,蒲松龄没有食言,《聊斋志异》便是对此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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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想到我自己,打工之余写点东西,虽然写的多,发表的少,四五年下来,对写作却有颇多感慨,具体总结也可以用“酸甜苦辣”来概括。不过,我之“酸甜苦辣”和老大爷所说的“酸甜苦辣”味道可大不相同。5 a1 Q# Z4 k" x0 V4 J: Y4 j# A
& C$ @9 i0 {4 ?) m2 O( I% n酸,看到别人左一篇右一篇短一篇长一篇今个一篇明儿一篇大江南北报纸杂志遍地开花,而自己常常多少天颗粒无收,心里难免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嫉妒?懈气?说不清,或许都有一点吧。甜,这个不用说,每当看到自己写的文章刊登在报刊上,真是激动、幸福啊,倒不全是因为稿费,而是一种劳终有获的快乐感,这种甜蜜的滋味,喜欢码字投稿的人都有过。苦,首先是身体上的苦,打工的活虽然不是重体力活,可一天下来也浑身发软,尤其是今年把老家的田也收回来自己做后,尽管是雇人干,可神还得自己烦,这不,现在就为割稻烦神了,是请收割机割,还是自己割,收割机割太贵,一亩田要150块钱,自己割太累人,七亩多地,得半个月才能割完,万一碰到雨天,稻子来不及收割咋办?扯远了,再说脑力上的苦,由于底子太薄,我写文章时离不开字典,总是左思右想东拼西凑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一句一句断断续续,洋洋洒洒漂漂亮亮一泻千里一气呵成的时候几乎没有,许多时候为一句话如何表达冥思苦想半天,老婆就经常说我写字比干活还费劲,想想也是,其中滋味不经历是难以体会的。辣,于我而言就是怕,怕写的东西被别人笑话,怕投出去的稿子泥牛入海杳无音信(现在正在逐渐习惯),怕编辑大人看了我的文章后吃不下饭,怕不中屡投编辑大人嫌烦,怕只用本地稿、名人稿的报刊越来越多......怕怕怕,写点东西容易吗我。+ N8 l l ~6 n: K
从处女作到今天近五年时间,我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了200多篇文章,但我既不是县作协会员,也不是市作协会员,更不是省作协会员,仍旧是“坐家”(就是坐在家里)。我目前的“社会职务”,除了担任父母亲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女儿的父亲外,还兼任农民工,农民是我的本职,写作只是我的业余爱好,但却几乎占据了我100%的空余时间,我的脑细胞90%被写作损耗掉,我的私房钱80%来自写作所得稿费,我的眼睛近视70%为写作所赐,我的白发60%因写作而生,我的烦心事50%是写作引起的,我的故作清高40%是写作给闹的,我的朋友30%是因写作而结交的,我的名字被陌生人所知20%是因为写作,我现在写作的发表率大概在1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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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啊写作,一说起你,酸甜苦辣顿涌心头,如果我还算是一名“写作人”的话,充其量只是一个写作的“边缘人”,可我会坚持下去,哪怕一辈子是“坐家”。文.农民工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