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虚构的问题 别怕谈到虚构,当陈胜辍耕之垄上,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时,当李广的响箭没入石头,司马先生在场吗?而他却在《史记》中描写了出来。并且如此的描写还很多,读者不会追究他的虚构性,而是为他的精彩感叹。如果现在还在执著地较真散文能不能虚构的问题,那一定是初学者的问题了。因为每一个实践者都已经解决了这一个问题。即使是高喊散文不能虚构的作家,细观他的作品,也一定能够看到某些虚构的痕迹。 当然,这里所说的虚构,是关于散文的虚构,而不是小说的虚构。二者有着完全不同的解释概念。小说是从头到脚都可以是虚拟的,散文却是要求情感的真实,感觉的真实,人物的真实,事件的主干的真实。而至于你叙述中的那天是不是下雨,那个人是不是说了那句话,就没有非要考证的紧要了。 我们经常会在描写历史的散文中,看到作家对当时人物的传神的描写,这种描写有助于调动我们的想象并由此产生阅读的快感。只要是文学作品,就没有绝对的真实。即使不是文学作品的文字材料,也不一定就绝对的真实。 散文的最主要的真实,在于作家的人格的真实。 10、散文的意义 作为一种文学样式,散文应当具有什么意义呢?有人会这样问。 散文的意义,当然应当有教育意义,但不会再像以前要求的要有政治意义,尽管不排除教育意义里会包含政治意义。当代散文的观念会有另一种回答,即散文要有娱乐的意义,在其中当然会包含审美、教育等。 弗·沃尔芙说过,“在所有的文学形式中,散文是最少要求使用多音节词的一种。控制它的原理很简单,因为散文理应给人以乐趣:促使我们从书架上取下它来的愿望纯粹是为了获得乐趣。散文中的一切都必须服从这个目的,它应当从第一个字开始就使我们陶醉,直到读完最后一个字才清醒过来顿时感到耳目一新。其间,我们能亲身体验到种种的欢娱、惊奇、意趣和愤慨;或与兰姆一起高翔于幻想的天上,或和培根一同深潜到智慧的洋底,但我们决不可被唤醒。散文必须把我们包围起来,并在现实世界面前拉起一道帷幕。”这里主要强调了散文的欣赏性。这种欣赏是纯粹的,无功利、无杂质、无表面性,是完全的自觉的私密性的。 我们往往会有一种习惯,将最想看的东西放在一天之后的枕边,或是带进卫生间。不要因为提到卫生间皱眉,几乎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习惯。选择一本好书,让时间在兴趣盎然中度过。这里选择的就是阅读的乐趣。 我们可以将各种意义掺和到散文中,但是千万不要忘记散文的欣赏性。还是借用弗·沃尔芙的话吧:小说凭情节取胜,诗歌以韵律见长;然而,在一篇如此短小的散文中,散文作家运用何种艺术才能诱使高度清醒的我们进入恍惚迷离状态,这种状态决非沉睡,而是生命的强化——各种功能保持活跃,沐浴乐趣的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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