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自大学毕业进入机关工作。来了干得最多的,就是给领导写各种各样的稿子,并且渐渐有了些小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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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想整天趴在电脑前抄来抄去,关键是领导有这个要求。不止一次,黄处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长进挺大,再练练就成大笔杆子了。”( W( S( S3 E. Z. n- w, w# T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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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领导的鼓励,我自然是心知肚明:赏赐你两个甜枣,无非是让人更好地为他卖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每日绞尽脑汁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却不敢在领导面前有任何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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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8 S5 h5 C' B2 S9 L i/ C与我相比,刘建的运气就好多了。他和我是校友,进机关也是脚前脚后没差几天,可他的孙处长就不喜欢长篇大论,即使有事儿,人家自己简单列个提纲就上会开讲了。作为下属,没有写稿子的任务,自然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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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建经常在一起喝小酒,每次聊到单位,我除了发牢骚就是对他无比的羡慕:“唉,咱们的处长要是能换换该有多好。”刘建便高举右手作势要打:“小子居心不良,不许咒我。”$ C. f- l- o: r7 ^
/ o4 H1 c" i$ f可谁知最近,咱一个小萝卜头儿的话真就得到了应验。——机关安排处级领导轮岗,黄处长与孙处长恰好位置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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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这样戏剧性的变化,我自然难以压抑内心的欢欣,刘建却不免唉声叹气,恨不得撕了我这张“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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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处长离开之前,吩咐我办了最后一件事:把以前各种稿子的电子版,全都给他拷走一份。: i) Z9 s# v, W6 S1 @
[; v; a0 p2 U8 w很快,两位领导在同一天走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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