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蓝绍敏民情日记:集中不集中 群众说了算 x, H4 o2 X7 s& ~( j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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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0日 雨
5 O& a$ ?# `! l# k, {1 g6 S清晨一觉醒来,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窗外,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路面,几个小朋友在高兴地玩耍,老人们三五成群悠闲地散步,一切都那么自然、祥和。1 `1 Y3 Z5 d/ P" c! d" C s
远眺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楼房、一条条宽阔干净的道路、一片片错落有致的绿地,还真有些分不清这是农村还是城市。昨晚电影结束后,屠园农民诗人范家正来到我“家”,送我一首他创作的长诗《屠园礼赞》:“昔日恶水荒草地,而今人在花园中,格局新颖呈壮景,纵横交错设计精,莫道都市风光好,此处繁华抵二京……”虽然修辞有点夸张,但却真实表达了老人家的美好心愿,看得出他真心拥护集中居住的模式。
. W. ^, v9 I# ]. h; V我知道,群众利益的多元化必然带来群众意见的多样性,统一群众思想、统一群众意见一直是我们群众工作的难点。在昨天下午屠园乡村支书座谈会上,大家都反映,虽然大多数村民同意流转土地、集中居住,但还有一部分人坚持要种自己的小田、住自己的老宅,思想工作始终做不通。老实说,我是倾向于集中的,但我也始终坚持一点——“集中不集中,群众说了算”。老百姓自己心中有杆秤、有本账,会衡量利弊得失,会算算是否得益。我们搞“三集中”本意是为了群众好,所以决不能简单地“一刀切”、“齐步走”。9 W1 s0 j' z( Y5 D2 c/ q
集中到底好不好?带着这样的疑问,吃完早饭,我便连忙开始了新一天的走访调研。刚走不远,就遇到了几个中年妇女带着小孩在玩耍,我走上前去,主动拉起家常。很快就有人认出我是昨晚一起看电影的市委书记,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挤不进来的就在二楼窗户上探出头来交谈。0 a0 c6 l [. u- V' d
当我问起对集中居住的看法时,大家的“话匣子”顿时打开了,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以前在老村,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大车进不来,小车不想进。现在住小区,方便又干净!”“不孬!冬天毛巾不上冻了,夏天蚊子叮咬少了,上学、看病都方便了!”“有楼房住,小伙子找对象也容易多了!”“土地流转了,住上楼房了,生活环境跟以前比,那是一天一地呀,早两年想都不敢想。”5 a6 P; ], [0 A1 S& a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光都是说好话,也反映了不少问题。“公共厕所太少、太远了!”“小区物业服务跟不上,报修了三四次也没来!”“我们全家10口人都挤在100平米的房子里,分户问题迟迟没解决!”“去年下半年的土地流转费还没拿到!”“为了买房、装修贷了好几万!”等等,类似这样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也引起了我的重视。' C% W1 w. ?4 j- ^! m
走访路上,古山河社区党委书记张雷告诉我,百姓对待土地集中的态度与对待居住集中的态度相似,现在年纪轻的不想种地,年纪大的种不了地,大多数人都愿意把土地流转出来。旁边的合兴村384户整体推进土地流转,到最后只有9户坚持要种地。我关切地跟上一句:“这9户最后怎办的?”张雷说:“我们搞土地流转主要是尊重群众意愿,不想种地的我们发包出去,想种地的我们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有能力搞规模种植的,我们就帮助他们流转反包50—200亩左右的土地,搞家庭农场;没有能力搞规模种植的,我们就调一块好地给他们继续耕种,那9户就属于这种类型。其中有一户叫陈胜,有四个儿子,只有46岁的三儿子没有正式工作,长期在外打工,考虑到三儿子以后的生计问题,老陈夫妻就要求继续种点地,流转了10亩,自己留了10亩,村里给他家调整了新的地块,老陈也很满意。”我点点头。我想,分类施策,因地制宜,不搞“一刀切”,就是保护群众利益。我还对张雷要求,对坚持要自己种地的农户,我们不仅要调整出好的地块,而且要配套好灌溉渠道,让想种地的群众有地种、种好地。
- b* M* f3 o4 S' z) R# P集中居住的农民情况如此,那目前仍然分散居住的群众又是什么样子呢?下午,冒着大雨,我特地到古山河小区附近的中楼村和新路村走访,了解一下未集中居住群众的想法和意愿。! G) F+ [ e7 f5 C
一进村,恰好碰到了一群正在打牌的老年人,虽然居住条件不能和古山河小区比,但是他们有说有笑,自得其乐。知道我来后,他们都主动围过来,一起拉起家常。谈到集中居住的好处,他们的话语中都流露出向往和羡慕。我也发现,还有不少人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困惑和忧虑。有的说,“我们年纪大了,去小区受罪啊,上下楼梯不方便,整天待在家又跟坐牢一样。”有的说,“家里穷海了,去小区买房要贷款,吃喝拉撒都得花钱,想打工又没人要,在这边住,还能养点小鸡小鸭补贴家用,去小区就没有这些喽。”也有的人说,“种了一辈子地,别的也不会干,有地种心里才踏实。”等等。听了这些想法,我也非常理解,不管是经济条件、身体、年纪等原因,还是恋土守家、等待观望等原因,我觉得都无可厚非,他们的这些意愿我们都要重视。
- O( Q! _+ u7 |. v( _( m) o9 R7 F) d走访完部分农户后,在省农垦公司租用的小楼里,我邀请乡里大大小小的“农场主”座谈一下,了解他们的生产经营情况,以及还有哪些“急难愁”。“农场主”们纷纷讲述自己的“生意经”,测算种地收益的“致富账”,他们告诉我,省农垦公司已经耕种了两万多亩地,光明米业也有8000多亩,下一步还要扩大种植面积。乡里的家庭农场也达到了13家,面积达3000多亩。64岁的老农王昭国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包了230亩,都是自家人种,毛算一下,去年一年挣了30万元。老王还兴奋地带我去看了看他的农场,指着一大片麦田说,“今年的收成会比去年更好。”看着他自信、率直的笑容,我坚信,只要走对路,农业定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农民定会成为体面的职业。: j# G& [, F( ^- N( c& [2 ~
一天的走访,满满的思考。应该说,推动农村土地承包权与经营权的分离,是农业规模经营和现代化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更是推进农村改革、解放农村生产力的核心内容。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土地流转只是一个形式,关键是如何让流转更加规范化、市场化,真正尊重农民意愿,保护农民利益。
: {( A- a1 P. z( g; G; q8 K! J, X. S& h说到底,集中不集中,就是要由群众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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