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题评审会上的讲话

    专家组的评审意见已经出来了，评点的很有水平。我对三个课题顺利通过评审表示祝贺！借此机会，我也谈一谈个人对课题研究的一点不成熟的思考和认识。委发规处给我准备了一个稿子，写得很好，可以用来发文件。

    首先感谢南开大学、南京人口学院、甘肃省社科院的原新教授、温勇教授、包晓霞研究员在去年的几个月里为三个课题的研究所付出的心血和智慧，感谢蒲文成主席、潘振成主任等各位专家学者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课题论证会，以及给予的智慧点拨和真知灼见。如果说，课题研究可以作为一种思维类型的话，那么，前期的研究可以称之为独白式思维，而课题论证则是一种对话式思维。现在，三个课题都已完成了独白式思维和对话式思维，而且二者之间又呈现出了相互理解、相互拓展、相互启示、相互提升。对这样一个结果，我是非常高兴和满意的。同时我也从中学到了不少知识，受益匪浅。我通过研读三个课题研究报告，以及昨天听了原新教授、温勇教授的学术报告所作的思考，还有刚才各位专家的评点意见，结合青海人口计生工作实际,再谈几点粗浅的认识。我是即兴而谈，不妥之处、失当之处，还望大家批评指教。

    人口计生工作草根性很强，服务对象、工作基础都处在最下层。这些年来，人口计生工作有意识地做了不少发展战略研究，整体工作显得高端了些，尽管如此，人口计生工作仍然没有摆脱草根性的约束。草根性固化了人口计生工作的思维方式和具体形态，使我们很难创新和实现转型。我个人理解，也正是在这样一个情势下，省人口计生委从2005年以来对课题研究变的越来越重视，形成的成果越来越多，这些成果对指导全省人口计生工作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课题研究成果还受到省委、省政府领导同志的好评，有成效，不容易。

    去年提出的《“生态立省”战略中的人口问题研究》是我的主意，思考的出发点是基于人地关系压力增大，生态赤字区域扩大，而人口因素却在其中起到了主要作用，有不少数字都可以来作说明，《中国环境状况公报》中写的既清楚又惊心。人地矛盾的恶化势必会衍生出人与社会、人与人的众多矛盾。所以，我觉得有必要通过这样一个课题的研究，来促进新型人地关系的建立，或提出缓解人地关系的新机制、新思考。生态立省不是孤立的存在，只有与人结合起来才有意义。这是我对课题立项的第一层认识。其次呢，我觉得在青海多元文化背景下，该课题的研究如果能够参入佛教元素，或者说把佛教生态哲学引入课题，应该是一件具有文化意义的好事。佛教缘起论中的因果关系、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等都包含了积极的生态意义。什么互相依存、互不分离、互为因果，什么有生有灭、生生灭灭，没有常住性，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等包含了佛教生态的哲学基础。因果报应理论包含着人类与环境互为因果，人类作为生态系统的一员，通过自身行为而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思想，这在客观上解释了生命主体与生存环境的辩证关系，在生态学上具有理论参照意义。佛教的宇宙结构图式也告诉我们，佛所居住的世界，如阿弥陀佛的西方极乐世界和毗卢遮那佛的华藏世界，都是心无烦恼、幸福安乐、环境优美、生态和谐的世界。佛教对理想世界的描述，都是对生态环境的整体性、无限性、有序性的重要猜测，对于我们认识生态立省战略中的人口问题应该具有积极的启示意义。我希望这些宗教文化思想能够在论述人与生态的课题中得到体现，并以此展示青海的特色。我与原新教授有个共识，这就是在今后的课题研究中，可酌情邀约我省的专家学者来共同参与设计与研究，以增强地域特色。

    《流动人口现状及服务管理对策》选题选得好。流动人口问题事关重大，国家层面和省级层面都很重视，要求服务管理三年三步走，全国一盘棋。我们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流动人口在城乡之间、行业之间频繁流动、反复切换，是一个具有不易掌握、不好服务、不便管理的特殊群体，充满了不确定性，是个复杂的社会变数。因此，服务管理也面临着穷于应付、力不从心的被动局面。流动人口在古代就叫流民，是指流动的民众。流民有两种，一种是有根的，一种是无根的。有根的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家有父母妻小，在外流动一段时间，周期性返乡。无根的家虽在农村，也有兄弟姐妹，但尚未成家，不会种地，无牵无挂，青海人把这类人叫铜里不来铁里不去。更纯粹的是流民第二代，生在城镇，长在城镇，但又不是城镇人。这些人生存状态如果不引起足够重视，将成为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一般来说，流民越多，社会就越不稳定，中国的有些王朝就干脆毁在流民之手。流民失去土地也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础，也就失去值得顾惜的东西。进了城市就拼命挣钱、拼命创造，也拼命破坏。为了生存汗也舍得，命也舍得，所以要善待流民。一般说来，无根的流民破坏性更大。所以亟待解决无根流民面临的问题，解决的途径就是让无根的生根，这应是当务之急。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三农”问题久困不决，流民必将越来越多。温勇教授在课题中告诉了我们一连串的数字，足以说明这个问题。流民多，困扰、焦虑、难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流民危机已经显现，这绝非危言耸听，它已经现实地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有人讲，富裕是最好的避孕药，这话有一定道理。但在中国传统文化背景下，富裕又呈现出另一种情形。在一些先富裕起来的人群中，富裕往往就是一个受精卵。在流动人口中，这种现象还是经常发生的，是比较普遍的。当前，流动人口服务管理面临的窘境是空前的，挑战也是严峻的。所以，对流动人口计划生育服务管理开展课题研究确实很有必要，也很重要。现实意义、长远意义的价值也体现在其中了。

    《十二五人口计生事业的发展思路研究》也是一个重要的课题。我觉得，该课题起码应当包含两个大的方面，一是总结“十一五”，让历史的解释更有说服力；二是规划“十二五”，关键看在什么样的大趋势下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大视野。

    人口计生工作规划不能仅仅局限在为育龄人群提供什么样的服务，解决多少具体的问题，争取了多少项目资金，更应该是一种战略态势。人口计生工作既要讲现实主义，更要讲未来主义。因此，我们在思考十二五规划时，应该有更为远大和开阔的眼光和胸襟。这不是个人情感的选择，而是我们应当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所以我建议，指导思想应该体现指导性、引领性作用，要有醒目的几句话，而且要节奏明快、铿锵有力、易于记忆。规划思路应该体现人口计生事业的新架构、新设计、新特点、新思路。比如城镇化水平的提升，比如家庭发展的推进等等。不能沉湎于用毛宁的那张旧船票上新客船，不能留恋使用多年的旧机器生产时代新产品。总体要求应该体现高处立、宽处行、要处抓。整个部署应该体现继续稳定低生育水平、统筹解决人口问题的总体战略思路。

    拉杂至此，打住。最后，再次衷心感谢各位专家长期以来对青海人口发展给予的高度关注和提供的智力支持，希望今后继续携手合作，为人口计生事业的发展与进步作出新的贡献。祝大家生殖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