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负”,不能为“减”而减 减负”等于“删减”,似乎成了某种趋势。可这样价值取向并非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同。上海小学一年级上学期的语文课本最近为“减负”删掉古诗的做法就引来不少非议。习近平同志对此表示说,我很不赞成把古代经典诗词和散文从课本中去掉,“去中国化”是很悲哀的,应该把这些经典嵌在学生脑子里,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基因。“减负”作为倡导素质教育以来的常规“动作”已“操作”多年,每每会在开学之际重现“呐喊”之声。可怎样才算真正的减负;在高考指挥棒没有减少“压力”的背景下,“减负”是否中听不中用;“减负”是不是就是减少读书量,等等。这些都值得扣问。 “减负”不等于“放羊”、瞎玩。谈到“减负”,一种通常的做法就是留给学生更多自由的时间,任其自由挥霍。可中国学生长期以来被动地接受老师知识的灌输,一旦放开手脚,便失去了学习的方向,“减负”无形中就等同于“放羊”,以往用来学习的时间,“减负”后大都成了电脑游戏时间。在没有自主学习习惯和能力的背景下,“减负”等于瞎玩,这样的“减负”远离了“减负”的初衷。“减负”是要减掉不必要的课业压力,帮助学生利用更多的时间来发展自身的独特兴趣,完善其知识结构和健康人格。在没有有效的课外活动填充“减负”后的时间空挡,为学生的全面发展做好铺垫,简单的应答式“减负”对学生而言,没有太多益处。 “减负”不等于减少“摄入量”。我们一般认为,“减负”就是减轻书包的重量,减少阅读的数量。其实不然。“减负”主要是减轻课内的作业压力,时间留给学生在广阔的知识海洋里自由畅游。可在一个浮躁的社会,连“一张安静的书桌都放不下”的环境里,课内读物都完成不了,课外的非指定的书目更是无人问津。“减负”去提高课外阅读量似乎是一种奢望。笔者在教学时曾见过不少高一年级的学生除了课内读物,课外连一本正规、严肃的读物都未曾涉猎,视野的局限性令人惊讶。在这点上,历来被认为学习环境轻松的美国,其课外阅读量同样“出人意料”,美国纽约州规定,小学生每年必须读25本书。低年级可以读小人书,随着年级升高,读的书也随之加深。读书还要写读书报告,每个读书报告都要自己独立完成,找资料、图片,表达、论证自己的观点,自圆其说。主动性和创造性从小就养成了习惯。这样的习惯与大量的课外阅读、教育评价方式、教育模式都息息相关。而我们的“减负”在评价方式、教育模式没有改变之前,只能是徒有其表的象征性“口号”。 “减负”不只是物质层面的“减法”,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宽松愉悦。提供一种宽松愉悦的学习环境,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应是“减负”实现教育良性发展的基本内涵。但在实践中,“减负”更多停留在读书量、作业量的“减负”,并没有在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上下功夫。“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百岁老人杨绛在谈怎样的教育才算好的教育时表示,“好的教育是启发人的学习兴趣、自觉性,培养人的上进心,引导人们好学,和不断完善自己。学生在不知不觉中受教育,潜移默化”。背离了激活学生学习的热情,“减负”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减负”只在“增减量”上“折腾”,难以实现“素质教育”的“凤凰涅槃”。教育作为一个系统工程,没有自上而下的“顶层设计”,光靠“边边角角”的“捣鼓”,难以实现质的突破。“减负”已经喊了几十年,时至今日,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一种换汤不换药的“挪移”。不过,可喜的是,这样的“换汤不换药”似乎有了新的突破。2017年起全面推进的《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最近公布,对高考的内容、形式、录取、管理等环节进行了全新设计和部署,其中不分文理科、英语一年两考、高中学业水平考试“六选三”计入高考总分、取消艺体特长生加分等多项新变化都将推动教育系统化的改革。这样的改革自上而下,“减负”作为“素质教育”的相应配套在这样的改革格局里,不会缺位,而且有了改革的整体方向,“减负”也就减少了方向上的盲目性。有了前进方向的“减负”,或许才能改掉以往的“换汤不换药”,真正实现“减负”,而非为了“减负”而“减负”。 ( F8 T. X$ y1 g
, m; ?3 K! m4 ?" }; E8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