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税收思想及其现实意义

马克思 、恩格斯在其理论研究 、著述以及革命

活动中曾多次论及税收问题 。马克思有关税收的 论述达 170 多处 ,恩格斯达 150 多处 , 其中绝大部 分是他们在论述其哲学 、经济学以及科学社会主义 理论观点和进行政治斗争及批判资本主义制度过 程中提出的 ,也有少量专门论述税收问题的文章和 著作 。列宁 、斯大林 、毛泽东和邓小平同志都曾在 不同时期论述过税收问题 。与各种资产阶级税收 思想不同 ,马克思主义的税收思想是建立在哲学 、 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基础上的 ,是阶级性 、 革命性和科学性的有机统一 ,是研究和发展社会主 义财税科学理论 ,进行财税体制改革和建设的宝贵 指导思想 。

1 . 关于税收本质及其与国家的关系

(1) 税收本质

马克思和恩格斯都认为 ,税收是社会再生产中 的一种分配形式 ,税收是对剩余产品或剩余价值的 分配 。马 克 思 指 出 :“税 收 的 来 源 是 国 民 的 劳 动”1     。在资本主义社会 ,捐税是剩余价值分配的 一种形式 。“正是资本家与工人间的这种交易创造

或剩余价值的分配 ,它与利润 、利息 、地租等分配形

式是有根本区别的 。“国家对产品分配拥有两种权 力 ,一种是财产权力 ,一种是政治权力 。财产权力 也就是所有者的权力 ,政治权力也就是国家政权的 权力 。”3    利润 、利息 、地租等剩余价值或剩余产品 的分配都是以财产权力为依据的 ,而税收这种分配

形式 ,凭借的则是政治权力 ,即国家政权的力量 ,是 与国家所有制联系在一起的 。

可见 ,按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 ,税收是社 会再生产分配体系中 ,以国家的政治权力为依据 , 对社会的剩余产品或剩余价值的一种特定的分配 方式 ,属于社会的公共的“生产费用”。

(2) 税收与国家的关系 马克思历来认为税收与国家之间存在着密切

的联系 。赋税是政府机器的经济基础 ,或者说国家 存在的经济体现就是捐税 。恩格斯在《家庭 、私有 制和国家的起源》一文中也曾说 ,雅典民主制的国

民军 ,是一种贵族的 、用来对付奴隶的公共权力 ,它 控制奴隶使之服从 ; 为了强化这种公共权力 ,为了 控制公民使之服从 ,宪兵队也成为必要了 。这种公 共权力在每一个国家里都存在 。但是 ,随着国内阶 级对立的尖锐化 ,随着彼此相邻的各国的扩大和它

们人口的增加 ,公共权力就日益加强了 。为了维持 这种公共权力 ,就需要公民缴纳费用 ———捐税 。捐 税是以前的氏族社会完全没有的 。但是现在我们却十分熟悉它了 。4  “实际上捐税正是资产阶级保

持统治阶级地位的手段”5     。列 宁 指 出 :“所 谓 赋 税 ,就是国家不付任何报酬而向居民取得东西 。”6

税收是国家提供社会生产过程一般条件的扣 除方式 。马克思认为 ,税收的存在不仅是维护国家

公共权力的需要 ,而且是国家为社会提供生产过程 一般条件的需要 。“这是个人在维持其生存所必需 的直接劳动之外一定要完成的剩余劳动”。而这种 “处于直接生产过程之外的生产过程的条件”,一般 无法提供价值 “,  不构成国家财富的源泉”“,  不能补

偿它自己的生产费用”,因此 ,为了维持社会生产的 正常进行 ,就需要国家通过税收这种强制手段 ,把 一部分剩余劳动或剩余产品变成社会生产过程的 一般条件7     。

税收是一种非经济形式 。马克思认为 ,税收也

可能包括在商品的价格之中 ,从而有可能在一定程 度上构成预付资本的一个部分 ,但是税收属于生产 上的非生产费用 。对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本身来 说 ,它是偶然的 、不受这个过程的任何制约的形式 。 如果把所有间接税转化为直接税 ,虽然照样支付税

收 ,但它就不再是资本的预付 , 而是收入的花费 。 这种征税形式转化的可能性 ,说明税收是一种外在 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非经济的形式”8     。

税收能引起国家政权的更迭 。在马克思看来 ,

税收问题历来是一个政治问题 , 税收问题处理不当 ,就会危及政权的稳定 。马克思指出 “:

始终是推翻天赋的国王的第一个原因”9

21 关于税收的作用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 ,虽然税收只能在一些次

要方面改变分配关系 ,而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资本主 义生产关系 ,但由于分配对生产和消费等具有反作

用 ,税收也会对生产和消费产生一定影响 ,这种影

响以税收的具体形式为转移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 , 资本税作为单一税 ,对生产 、流通和消费的正常进 程产生最小的影响 。但是 ,由于“数量相等的资本 ,

不管它的利润是 6 %或 3 % ,或根本没有利润都必 须向国家缴纳同样的税 。这样 ,就会使闲置资本投 入流通 ,从而增加了生产资本 ,而已经投入流通的 资本则会加速周转 ,从而生产更多的产品 。”10

马克思和恩格斯还特别强调关税是保护本国

利益的重要手段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 ,由于一切文 明国家 ,特别是美国和德国工业的迅速发展 ,世界 市场的竞争大大加剧 。迅速而巨大地膨胀起来的 现代生产力 ,日渐超出了它们应当在其中运动的资本主义商品交换规律的范围 ,这一点使资本主义各

国出现普遍实行保护关税的新狂热11 。因为“保 护关税制度把一个国家的资本武装起来和别国的 资本作斗争 ,加强一个国家的资本反对外国资本的 力量”12     。列宁指出 :“卡特尔限制了为国内市场

的生产 ,却扩大了为国外市场的生产 ,在国外市场 caiyes商品赔钱 ,在国内则以垄断价格把商品售给消 费者 。只要实行保护关税政策 ,就必然会采取这套 办法 ,指望用自己贸易制来代替保护关税政策是没 有任何根据的 。”13

3 . 关于税负与转嫁 、税收与预算关系问题 关于税负问题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 ,应当实

行一种只考虑每个人的纳税能力和全社会的真正 福利的分配办法 ,即一方面按能力大小分摊税收 , 另一方面把税收用来为全社会谋福利 。在资本主

义社会 ,税负的分配是极不公平的 。恩格斯指出 : “为了改变到现在为止一切分担得不公平的赋税 , 在现在提出的改革计划中就应该建议采取普遍的 资本累进税 , 其税率随资本额的增大而递增 。这 样 ,每一个人就按照自己的能力来负担社会的管理

费用 ,这些费用的重担就不会像一切国家中以往的 情形那样 ,主要落在那些最没有力量负担的人们的 肩上 。”14     在比较税负的水平时 ,马克思认为 ,比较 税负不能只看名义税负 , 必须进行实际税负的比 较 。他指出 “:  在估计捐税负担时 ,应该考虑的主要

不是它的名义上的数额”15 。无产阶级的革命领 袖关于税负问题都注意强调税负既要符合党和人 民利益的需要 ,又要坚持适度公平的原则 。列宁指 出 “:  党要求无论如何要减轻向中农征收的特别税 , 甚至不惜缩减税收总额 。”16     毛泽东也一贯强调要

量能负担 , 需要与可能相结合的税负思想 。他指 出 “:  另外的错误观点 ,就是不顾人民困难 ,只顾政 府和军队的需要 ,竭泽而渔 ,诛求不已 。这是国民 党的思想 , 我们决不能承袭 。”17     邓小平同志也曾 在 1985 年指出 “:  对一部分先富裕起来的个人 ,也

要有一些限制 ,例如征收所得税 ,还有 ,提倡有的人 富裕起来以后 ,自愿拿出钱来办教育 、修路 。当然 , 决不能搞摊派 。”18    同时他强调要解决好分配差别 问题 ,还应对收入过低的地区和劳动群众给予必要 的扶持和帮助 , 特别是要在物质上给予有力的支出随后以地租 、商业利润 、资本利息 、捐税等形式在 各类资本家及其奴仆之间进行分配的全部剩余价 值 。”2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 ,税收作为对剩余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