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宁市调研时的即席讲话

   虽说今天是第一次到西宁市人口计生委调研学习，但对市人口计生工作还是有所了解的。我先后到城东区计生局、城西区计生站、韵家口镇、曹家寨镇、二十里堡镇、总寨镇计生站和有关社区进行了走访，湟中、大通、湟源县的县服务站以及多巴、上五庄、拦隆口、长宁、元朔、东峡、大华等乡镇都去看过，还与市人口计生委刘萍主任商谈过多次工作。今天，又专题听取了市人口计生委工作情况汇报。总的感到，西宁市人口计生委的工作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在市人大常委会、市政协的工作监督和民主监督下，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全市人口计生工作稳步发展，取得了优异成绩。突出表现在：一是市委、市政府领导高度重视，亲自过问，具体支持。借此机会，向建军书记、骆市长、王徇副市长表示敬意与谢意。二是工作中能够发挥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服务对象满意、高兴。三是作为全国人口计生综合改革试点城市，按照上级要求，结合西宁具体情况，积极探索，大胆尝试，初步形成和积累了一些好做法、好经验。四是坚持探索完善利益导向机制，出台了不少惠民的政策性文件。五是市、区（县）乡（镇）各级人口计生干部技术人员，心系育龄群众，殚精竭虑，劳心劳力，无私奉献，呈现出良好的精神风貌，值得学习和敬佩。下面，我就这段时间的调研、学习和思考，结合西宁市的情况，谈点不成熟的看法，话题可能远一些，但都与人口计生工作有关。

    第一，关于人的素质。日本最近有个热门话题，据日本厚生劳动省预测，按目前日本人口结构变迁趋势，到3000年日本仅剩500人，而到3500年日本只剩下1人。这个悲观的预测是有依据的。现在日本的年青人对家庭、对生育甚至对做爱都失去了性趣。日本政府为此鼓励生育，提高了出产补贴和津贴标准。朝日电视台干脆请渡边淳一写书，指导年青人做恋爱。渡边淳一是日本的性爱专家，十年前曾写过一本《失乐园》的小说，风靡一时，曾掀起过一阵婚外恋高潮。最近写的这本书叫《欲情技巧》，专门教男孩子如何追女孩子，无非是先牵手，后揽腰，再接吻之类，故伎多些，新法少点。据说，这本书现在已再版七次。这年月，天下太平。男人女性化，喜欢下厨，狎玩花草，没有血性，柔弱的很，奶油的很。日本把这种男人叫“草食男”，吃草长大的男人，形象极了。这使人想起法国著名生物学家居维叶的一则故事，他对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有个分类，即凡是头上长角的，蹄子呈瓣状的都是草食动物，而有爪子的则是肉食动物。有一天，他的学生装扮成一个长角的雄性庞然大物，闯进他睡觉的房间，并发出奇怪的吼叫吓唬他。居维叶一看，长着两只角，心想这是只不伤人的动物，尽管埋头大睡，不必理睬。学生们讨个没趣。为什么呢，因为装扮的是个草食男。以前形容男性的性需求强烈常用“色狼”作喻，日本男人本来就很“色”，但现在色狼已绝迹了。据有关材料介绍，日本女性很渴望“狼”，期待“狼”。呼唤色狼，期盼色狼，实际上是在呼唤男性雄风，期盼男儿本色，显示了女性对男性的一种现实批判。

    提高人的素质是个多方面的要求，知识素质、身体素质、心理素质等都很重要，素质是个综合体，单项的素质不能说明一切。高学历、低水平，四肢健壮、头脑简单，遇事怨天忧人，都不能算是高素质人才。有些男人不敢杀鸡，见血就晕，以致于见危不帮，见死不救，这不是个好现象。这些症状集聚起来，表现为一种社会病或曰现代病或曰和平病。一个国家，长时期没有战争、灾难，没有疾病流行、饥馑故事，未必是个好事，特别是对于提升人的素质而言。战争最锻炼人，多少英雄豪杰从战争中脱颖而出。苦难最见真情，最能体现人的本质。战乱与荒年，从某种意义上讲，反倒容易成就和铸造不屈的人格与精神，反倒容易培养和形成高贵的气质与修养，这其中包括了承受苦难、流血、伤病、别离以及死亡的能力。而在和平年代，这一切都将远离我们而去，凭吊历史的慰藉，永远有阵阵隔靴之痒。关注人的素质是人口部门职责所系，但我们又实难包揽一切。窃以为，我们的首务在第一道关口。所以我们要通过出生缺陷一级干预、胎教、婴幼儿早期教育等，来促进人的素质提升，为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奠定好的基础。另外，中国男性的素质亟待提升，女人作派，娘娘腔太多。长此以往，此况堪忧。人口计生工作也要关心男性，鼓励支持男性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当然，人的素质的全面培养与教育，更多的要靠家庭、社会层面予以解决。

    第二，关于青海人口分布线的初步划分。我们以前说起青海人口分布状况，常用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两个概念作比较，或用海东地区、西宁市与六州相比较，这两种比较法，总感到概念边界比较模糊，行政区划色彩较浓，缺乏说服力。近一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常常伏在青海地图上良久不起，陷入沉思。我曾按通常的说法，试图在东部寻找一个原点，确定一个半径来划一个弧线，但失败了，因为原点不好找，缺乏理论根据，半径也不好确定，缺乏理论支撑，只好作罢。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寻觅探索中，我终于寻找到一条可供进一步研究的直线，这条线北起祁连，中间过日月山脉，南到河南县，简称祁河线。这条线是我省的人口分布线，线东面积约占全省总面积的7.6%，而人口占全省总人口的76%。线东人口密度为78/km2，线西人口密度为1.9/km2。线东人口的民族结构以汉族居多，线西以藏族居多。线东集聚了全省的教育资源，主要的卫生资源，而线西则集聚了全省矿产资源。线东海拔低，适应人生存，养育人口成本低，线西海拔高，高寒缺氧，不适宜人居住，养育人口成本高。这条线不是随笔就可以画出来的，它涵盖了青海历史、经济、地理诸因素，首先，它是历史形成的，从远古到历朝历代，线东都是人们频繁活动和繁衍生息之地。从1928年设省后，青海解放六十年人口发展变化看，线东人口分布密度一直是占70%以上。其次，日月山作为自然地理意义上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的分界，作为经济地理意义上农业区与牧业区的分界，恰恰处于这条线的中心位置。再次，这条线的划分，一定要长期管用，起码可以管30年——50年。据研究预测，祁河线即使到2050年，它还应该是适用的。我们说要统筹人口数量、素质、结构、分布之间的关系，统筹人口与社会、经济、资源、环境各要素的协调配合，就是要从青海的具体实际出发来思考，选择切入点和突破点，为省委省政府决策提供人口学方面的参考，这是我们人口部门的职责所在。祁河线的划分，目前只是个初步设想，还要请有关方面作大量工作并请人口学家予以论证。也请西宁市人口计生委的同仁参与讨论完善祁河线的地理、经济意义、人口背景及相应的政策建议。

    第三，关于城镇化与流民。来西宁市调研，不能不涉及城市化和流民两个话题。城市化发展是我国今后十年至二十年经济发展的最主要带动因素，因为城市具有集聚效应。西宁的城市化速度很快，也吸引了不少国内外客商置业办厂，州县来西宁买房定居的人也不少，外地经商的，进城打工的数不胜数，这也反映了西宁城市化进程在加快。目前，我国正经历着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移，主要特征表现为，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的“候鸟式”流动。这是城乡二元结构难以消除的情况下，中国农民被动选择的城镇化方式。据人口计生部门统计，在我省工作和生活的流民达53万人，这个数字不包括老人、小孩，不含就医、探亲、求学、旅游人数，他们大多集居在城镇。这是一个动态的特殊群体，充满变数。流民在城区之间、城乡之际、行业之中反复切换，频繁流动，具有不好服务、不便管理、不易掌握的特点。因此，我们人口计生部门要紧紧把握城市化发展的特点和规律，针对性地、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尤其要坚持以人为本，把流民和计划生育工作做好、做细、做实。各级领导干部对流民的服务与管理要坚持做到“三守”，守土有责、守土有方、守土有效；“五同”，同服务、同管理、同宣传、同投入、同奖罚；“三结合”，间接服务管理与直接服务管理相结合、条块服务管理与综合服务管理相结合、分散服务管理与集中服务管理相结合；“三服务”，主动服务、跟踪服务、有效服务。

    要加大对流民特征与规律的研究，了解掌握我省流民的数量、特点、分布、来源等各方面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比如举家外迁的占流民总数的比例有多大？这是流民中值得注意的一个问题。一般来讲，国家统计局农调总队组织的农村住户调查是记账式调查，举家外迁的农户显然无法成为调查对象，而这些人进城后，又没有机会进入城调总队组织的城镇住户调查的抽样框。这是举家外迁的流民面临的统计上的一个问题，游离在统计的外围。而作为人口计生系统，举家外迁的流民则是我们重点服务对象。现在有人说，关于流动人口数字，有三个数字并出自三个部门且统计口径不一。人口计生部门是进村入户，台帐记载，我以为会更准确些。我在贵德县麻吾村，见过一个女孩，三岁多了，满巷子疯跑，一问，户口还没上。这种现象在农村牧区很普遍，常住居民尚且如此，惶论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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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我国家庭关系正经历着深刻的变革，其情形诚如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预测的那样，形式单一的家庭结构已被打破，核心家庭已不再是社会仿效的理想家庭形式，人们已生活在一个包括独居、不育、离婚、单亲、多父母、同居等多种文化构成的多样化家庭形式的社会中。家庭关系的变化趋势，对人口计生工作功能拓展也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这就需要我们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奉行以人为本，关注家庭，善待家庭，使家庭这个社会细胞在和谐社会建设中，在提高人的素质、推进人的全面发展上发挥积极的作用。

    拉拉杂杂说了这些，失当之处，还望各位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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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祁河线，对应中国地图的漠河腾冲线！对知道青海区域、人口协调发展具有战略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