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在中办机要室工作二三事
. }! I# O# _- s: i李 欣
/ W l& J! S$ f @/ G: _我在今年第一期《秘书工作》杂志发表了《我所亲历的中央办公厅文面改革》一文之后,一些关心中办秘书局历史的同志对这篇文章很感兴趣。他们得知我是秘书局健在的老人之一,便来电打听其他一些相关的情况。恰好他们希望知道的这些事情有的是我亲身经历,有的虽非亲历也略知一二。所以,在这里我就将我所掌握的、情况也比较翔实的几件事写出来,供大家参考。
对中央领导特别是主要领导的讲话进行记载,是秘书工作的一件大事。但限于速记等条件的限制,一些领导同志的重要讲话,有时没有记录下来。记得在1958年,有领导向中办机要室(现中办秘书局前身)要两个材料,一个是毛主席关于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总路线的思想是怎么形成的;另一个是毛主席论十大关系的谈话。由于没有录音也没有文字稿,结果就拿不出关于这两个材料的完整的、标准的记录。
当时机要室的领导认为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于是提出建立录音制度,将领导同志的重要讲话,特别是毛主席的讲话、谈话录下来并整理存档。这件事报告了杨尚昆同志,他当然知道而且同意,小平、彭真同志也应当是知道的。机要室领导为此还专门制定了一个制度,详细规定了如何录音和保存录音带、整理录音稿的办法。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项正常的工作,在1961年竟闹出了一个“秘密录音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在“文革”中,更是上纲上线,成了一个重大的政治事件,不少人因此受到错误处理。
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完全是录音员违反纪律造成的。1961年3、4月间,去上海的路上,毛主席在专列的会议室同几位同志闲谈。按规定,主席这样的闲谈是不必录音也不应该录音的。但这位录音员违反纪律,打开录音设备偷听了谈话内容。当几个参与谈话的同志出来经过他的房间门口时,他炫耀地说,你们谈什么我都知道了,并简述了谈话内容。这立即引起了谈话人的警觉,并报告了汪东兴和毛主席。毛主席对此十分震怒,把机要室领导叫到上海了解此事的前后经过,提出了严厉批评,并责成邓小平、彭真处理这件事。邓小平、彭真主持书记处开会作出决定,给机要室领导叶子龙和康一民以严重警告处分,给吴振英警告处分,但这些处分都不装入档案。书记处还决定,销毁录音带,以后不再录音。
这里要说一句,虽然书记处作出了决定,但机要室领导仍然认为,录音带销毁了太可惜,便组织人员把要销毁的录音带的内容整理了出来。现在看来,机要室领导采取的这个措施是完全正确的。如果没有这次抢救性的整理,正如中央文献研究室的同志所说,毛主席的很多讲话、谈话都没有了。
1959年春天,中办机要室组织了一个小型业务展览,内容丰富多彩,除本单位的职工参观学习外,其他单位机要秘书部门的人员也先后络绎不绝前来参观,反映很好。
展览结束后,我觉得这个展览撤销后材料就没有了,很可惜,就想把它整理出来,弄成一本书。我提出这个想法后,机要室领导表示赞成。他们再报到杨尚昆主任那里。杨尚昆说好啊。于是就让我做这项工作。
说来容易,当真要做的时候就复杂了。问题是怎么写,光写机要室的经验就太狭窄了。要把先前的经验提炼起来,光写现在的不写以前的,那不够完整、系统。现在中国共产党执政了,在没执政以前,也有部分工作要写。可这样写就有好多事了。我给室领导谈了面临的困难。领导说给你时间去考察。我就开始作了几项工作。第一步出去考察全国各地的秘书工作。我和王兆光、翟玉才三人先上西北地区特别是民族地区考察。我们到了兰州、西宁和乌鲁木齐,这几个省的领导都见了我们,非常重视。接着再考察经济发展比较好的地区,如江苏、上海等地。回来就把这一部分材料暂时放下,开始对中央有关领导同志和秘书战线的老同志进行采访,先后采访了董必武、邓颖超、刘少文、叶子龙、康一民、杨尚昆等十几个人。请他们介绍建党初期的秘书工作和后来的地下工作,还有苏区根据地和长征途中的机要、秘书工作。
而最难写的却是历史秘书工作这一部分。这怎么办呢?这只能求助于参考书了,我们把中办图书馆的书几乎查遍了,又到北京图书馆查。搞了将近一年,才把材料的收集工作搞出了一点眉目。1960年冬天开始动笔,1961年上半年写出初稿。1961年暑期我到了北戴河,组织吴会文、翟玉才等人对书稿逐章逐节进行讨论研究,提了很多修改意见。回到北京后,我再跟领导汇报。其他部分问题不大了,只是古代秘书那部分他们不懂,我也不太懂。为了减少错误,我就把5万来字的这一部分稿子送给郭沫若和范文澜审阅。郭沫若很快给了反馈意见,鼓励我们说写得很好,并作了两处修改。范文澜当时在病床上,也不知道看了没看,只是听秘书说,范老认为“写得不错”。
1962年上半年,我对书稿从头到尾再次作了修改,共32万字,定名为《文书工作》。下半年送到印刷厂出样书。另外还出了两个5万字的单篇——《古代秘书工作》和《现代秘书工作》。1963年年初,样书出来了,我们印了100本送给一些领导和专家征求意见。因为书很厚,所以反馈意见的时间也很长。田家英看了,把我叫了去,热情称赞这本书写得好,说不知道机要室还有这样的人才。
但遗憾的是,这本书的出版过程相当曲折。在当时,写书是非常谨慎的,必须征求完各位领导和各方面的意见才能出版。没过多久,“四清”运动就开始了,我忙于工作,加上许多意见没有征求回来,结果这本书迟迟未能出版。1964年我被派去搞“四清”,1965年下半年才回来,根本来不及整理书稿意见。转眼到了1966年,“文革”开始,就再也顾不上出书了。就这样,《文书工作》的书稿一搁下就近20年,直到1985上半年,这本凝聚着许多人心血的专著才得以正式出版,更名为《秘书工作》。出版周期前前后后竟长达25年。没有料到,此书不出则已,一出就一发而不可收,成为许多秘书工作者争相阅读的图书。
我认为,秘书工作者结合业务工作写文章,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好事。像我以前不太懂古文,写《秘书工作》这本书时,自己的文化功底跟不上,就去查字典。当时工资很低,就在小摊子上买了本旧《辞海》,我还在第一页空白处写了几个字:“舍巨资以购,非需不为也。”与此同时,我还到北大旁听
再谈书刊竖排改横排
我在2008年第一期《秘书工作》杂志发表了拙作《我所亲历的中央办公厅文面改革》,回忆了文件竖排改横排的过程,其中涉及书刊出版竖排改横排的时间比党内文件滞后的原因,一直不太清楚,现从正规渠道查到了一些细节,做一点补充。
其实,早在1954年10月,国家出版总署党组就有一个逐步推行书刊横排的意见,说了必要性也说了困难.如说“最大的障碍是(一些)作家和读者的习惯”,“他们对书刊横排是不情愿的,甚至反对的”,“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将他们的文章横排,就不要勉强”等等。
出版总署、文化部和中宣部都是主张推行竖排改横排的,对困难做了充分估计,因而作了一些软性规定。但他们的发文只给出版社、杂志社,层次较低,在全局上形不成权威影响。直到
(作者系中办秘书局原常务副局长、《秘书工作》杂志原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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