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0 \" x: E* E a4 }3 j2 L 当我再次坐下来时，才真正明白，原来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他们说他们是县委办公室的，见我不明白那是一个什么单位，他们干脆直白的告诉我那是直接给县委书记搞服务的办公室。然后他们开门见山的直接问我愿不愿意去给县委书记当秘书？你肯定想不到，我那时就为了这句答案竟然费了好半天劲，回答愿意，怕他们说我不忠诚教育，说不愿意又绝对不是自己心里话，最后竟然回答了一句愿意吧？！可是去不上啊！我家既没人，又没钱，那里肯定去不上的！他们笑了，告诉我只要有信心去，既不需要有人，也不需要有钱，只要能写、肯写、敢写材料，就可以去！听这话我来了兴致，一拍胸脯，我愿意写，写不好可以学着写，决不怕吃苦！好哇！给你三天时间，你就把你所在的这个村三年后能发展成什么样写份调研报告吧！可以问别人，可以去乡里、村里找资料，不可以由别人替写写作，三天后的下午四点钟，写完了到县委办公室准时报到，写不完就不要去了，可以么？. h7 r- T+ F( f3 Z& F. o' ]+ ]' V! o
p3 k& b. p; V% q o1 _ ! Y) ~: X& k: {; N$ T- w5 s! z 一切就象做梦，就象讲故事，说给老师们，他们劝我千万别被人家忽悠了，说给父母听，老爹说人家这次集中招三个人，在全县有十多个人选，其中有好多人都是正规大学毕业生，据说还有我的情敌县教育局领导家的乘龙快婿二噶子一个呢，说我充其量也就顶个分母！我真的不知所以了，特别是想到二噶子，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妻子我们曾经都是自考大专班的同学，在他之前经人介绍他妻子开始是和我处的对象，后来看到人家家庭状况好了，他硬是把人撬了去，虽说当时我没咋把两人关系太当回事，但后来知道是他俩结合了没把我气晕了！有什么办法呢，就这么一个从不拉人屎的玩意儿，和他掰脸还总感到有辱自己人格，可他那套楞是到哪都能吃得开！想想这些自己真觉得是在受愚弄，犹犹豫豫两天过去了，那天夜里自己再也睡不着了！这算什么？临阵脱逃？缩头乌龟？还是狗肉丸子见不得大天呢？他们不是说好了不需要有人有钱的么？万一他们说的是真话？...... 我的热血开始沸腾了！前后十八个小时的不吃不喝，我总算在即定的时限内赶到了县委办公室，我没有急着走，而是心一横，把事先想好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 `+ j$ t/ l$ {. X' F; q) _4 X0 m* O! r6 E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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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非常感谢他们能告诉我有这件事情，非常感激他们能把我作为人选，感激他们能跑那么老远去考核我！我非常愿意当秘书，而且是梦寐以求当个风光的好秘书，在县里，或去大城市，但我的外语水平、电脑水平都是零，我离我自己心中的秘书形象差的太远了，为此我一度放弃了这一奢望，可如今你们的出现让我再次膨胀心中的热望，我后悔自己没有更好的加强学习，更充分的弥补不足，以至于良机到来时自己显得措手不及，甚至是错失良机！但自己感到是骄傲的、自豪的，毕竟自己的这点努力得到了认可，而且继续努力也不再是迷茫的、无助的！恳请结果出来后一定要告诉我，要告诉我差多远？差在哪？告诉我怎样努力才能赶上趟儿！还要真实的告诉我，我没被入选，绝对不是因为没人没钱，绝对是水平真的不如人家呵！...... 唬！真唬！！绝非一般的唬！！！说那些干什么呀！谁听你那些、谁在乎你那些呀！可那时，我就傻呵呵的去说了，人家真就听了，直到最后还乐呵呵的告诉我：你回去听信吧！来不了肯定是你水平不行，要讲人讲钱我们就不去你那小山沟了!...... & s2 E1 U/ i9 O2 e! A / C) w! ]0 P7 H, t3 C. g' W7 r- h O% ^# k U4 C( o. R
说不出是激动、是沮丧，是慰籍、是落寞，没敢把结果告诉父母，更何况并没什么结果。回到学校对关心我的朋友们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送稿过程。度日如年中，天天盼结果，天天怕结果，自己不敢去问，更怕别人来问！突然有一天中午，校长告诉我去陪一个客人吃午饭，说是我的同学。到地方一看，妈的，竟然是二噶子！据校长说人家是代表县教育局来办点业务来了，咱自当把私字置之度外，况且同学多年过去的事也就无所谓了，有校长在，大家倒也喝的有滋有味！酒不过三杯，校长就把我的事抖落出来，我连忙接茬解释给校长，噶子这次是被重点选拔的人选啊！没想到那狗屎还真就把胸脯一腆，脸一扬，煞有介事的拍拍我的肩并鼓励到：老同学，你总算看明白了，如今这社会，凭你那点牛角尖肯定吃不开的，你有才，谁稀罕呀？你就烂到这山沟里——作柴火！县委办是你能去的么？我老丈人费多大的劲呵，只能有我的，怎么可能轮到哥们你呀！喝酒吧，将来等哥们混个一官半职的，你少花两个，我帮你找个地方吧！来，干一个！！！羞辱、讽刺、嘲弄、挑衅，我的心里在蹈海，我的大脑在飞转，我的表情在变僵，但我还是把酒喝了，把桌圆了，把狗屎他百分百满足的送走了。三天后，我终于接到县委办公室要求报到上班的通知，当自己无比激动无比荣耀的跨进那个大楼门时，一个千真万确的消息告诉我，二噶子考核不过关彻底白扯了！！！) n. A4 g" w( g,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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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活绝对不是人干的！秘书又决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跑腿学舌、勒表画格，那是对秘书职业技术性白描；喝白水，尿黄尿，省了媳妇费灯泡，那是对秘书形象的写实；钻煤窑、挖菜窖，戴绿帽子写材料，那是对秘书酸楚人格的高度凝练！与我同期的一位四十多岁老秘书决着祖宗发誓：子子孙孙不进办公室！一位经别人介绍试图我俩结亲的某公司普通职员，不同意和我处对象的理由就一句：饲侯人的人出息人没时候，点背一辈子出息不了！就是这样的一个职业，我干了，别无选择的、兢兢业业的干了一回又一回，因为我一无所有。但凭心而论，我的秘书生涯是充实的、丰富的、对于我今生是弥足珍贵的！真如我进门时接受的那句叮咛：从进门这一刻，你必须忘记自己所有的过去！而今，我肯定没有彻底忘记自己，但我却真的再也无法找回我自己了。我变了，变的不再以一时、一地、一事论是非，不再以生死荣辱赌生活、赌家庭、赌事业，知道了有多少问题存在，就有解决多少问题的方法，一时想不出，早晚能想的出，我虽想不出，总会有谁能想的出！我变了，变的眼前不再是瞬息万变、眼花缭乱，而是脑海中错综复杂、市井百态，愿意听人家吆五吓六意气指使，最怕见到慈眉善目默默无言！我变了，变的会笑、会吹、会假正经、会流鄂鱼的眼泪，变的眼睛净看看不到的东西，耳朵净听听不到的声音，嘴巴净说不在行的话语！曾经课堂上多少难于启齿的嘴脸呵，今天竟然成了自己的必修课，什么见啥人说啥话、看人下菜碟、见机形势、见风使舵啊，统统都成了行动指南！没那个必要？句句都有鲜活的例子呵！真的比小孩过家家还要随便，上演一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绝对不需要任何准备和丝毫排练！: H" }# ~( }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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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撷那侍侯人的星点记忆，带泪珠的啼笑当数挨呲没够的绝代版。 4 [+ i8 ?! o/ A+ k; \9 {* y$ l% v+ n2 N. D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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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挨呲没有语言，我却感到了重度震撼。那是进门后的第一个周末，办公室完成了一个大材料后，大主任提议晚上安排顿加班饭。说是加班饭，实际上是一顿很丰盛的晚餐！席间落座，大主任再次介绍了我和另一位新进的秘书的基本情况，言语间饱含添人进口的无尚喜悦！依次畅酒，全体文秘人员也都表示了热情欢迎的真切情意。总算轮到我俩新进人员提酒了，大主任却提出要我俩一起来，相继起身，那位哥们年长他先提，人家是中文大本的底儿，小话说的自当滴水不漏，我再张口，怎么说也是语言越多越苍白！想到这自己索性来了一句：我们二位新人恭祝大家身体健康！可就在二位新人四个字刚一出口，大主任的脸上突然没了笑容，而刹那间，满桌子的人就象过了电一般一个个全都神情怪异，我惊谔！大脑一片空白！好象是在政务副主任的轻声提示下，酒总算才得以继续进行。但那一幕恐惧至今我还记忆犹新！而且直到今天我也没弄明白那天到底差在哪了？差身份？差语气？差表述随意?差用词不当？......唯一能够解释清的常理是:秘书能不说话千万别说话,非要你说不可,也一定要学着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 o: k& }# {5 D7 g1 I" _1 a. Y1 `0 I6 `7 b- Z2 }5 k"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