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坏孩子到好孩子
——写作专家隋福军同志的心理路程
隋福军
记得有人这样说过,通向生活的路,布满了玫瑰刺;通向深渊的路,布满了玫瑰花。意思是说,走向幸福的道路是不平坦的,是要经过奋斗的,只有不懈地去奋斗才能获得。
还有一句:就是人不可能是完人,人都有缺点,也都有优点,我也不例外。有人说,不能说你好就什么都好,连肚脐眼儿都不该有;说你坏,连脸上的酒窝都可以说成是疤瘌。人是要一分为二的。总是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如果是缺点占的多了,那他(她)就是坏的;相反,就是好的。我自己认为,我可能好的或不好的各占一半。孩提时,我是很坏的一个孩子,打架,摔跤,掐人家的麦穗,扒生产队里的花生,甚至把人家的鸭子赶到山上挤出蛋来烧着吃。可以说,“干尽”了坏事。但是,我如果真犯了事,我妈就对我不客气。有一次,我偷了邻居家的菜园里的草莓,被人家找上门来,我妈满街追着打我,把我吓得到处乱跑。逼得我跑到离家5里远的姥姥家里,一夜没回家,急的我妈直掉眼泪,还挨我爷爷一顿臭骂。从此以后,我妈就再也不敢打我了。生怕我再跑,找不到我。因为我父亲那时不在家,远在莱西一所小学教书,离家有二三百里路。一旦把我打跑了,或者说把我打的跑没有了,我妈就不好交代。其实,我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了。我怕母亲再打我,就躲藏在后院我爷爷家的厕所里。厕所跟我家近挨着,我妈在家说什么,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后来我爷爷发现了我,就把我领到我妈跟前,嘱咐我妈不要再打我,也嘱咐我一定要听大人的话。不要惹事生非,免得家人操心。
但我也有好的一面,我喜欢读书,特别喜欢读小人书和小说,说起来不怕你笑话,为读书闹出了一些矛盾,差一点就叫我妈揍身上。我从小就喜欢读书。上小学的时候放学回家,书包里总是装着“小人书”。晚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一看就是大半夜。那时三年自然灾害,农村的生活条件极其艰苦,家里穷的连油、盐钱都难以保障。我记得没有菜,我妈就用地瓜面,搀上一些盐,上锅一蒸,就是咸菜。兄弟姐妹就狼吞虎咽地就着吃起来。不过倒挺有味道的。
记得有一次,我趴在窗上等候我妈回来送吃的,饿得直哭。等我妈回来,端回来却是一碗稀汤呱水的饭。我嚷着要,可是我妈却捧着碗自己喝了起来,急得我哭了。我那知道妈妈是把上面的水喝了,把低下的汤面留给了我。妈妈喝完了,才用手指贴着碗边一刮,将唯一的一点汤面送到了我的嘴里。原来妈妈喝了一肚子清水!每当我想起这事,妈妈的形象和她那无限的母爱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所以,我怎么也忘不了母亲。是她给了我们无限的爱,给了我们幸福。这件事,让我终生难忘。如果爸爸回来,我母亲做好了饭总是先让父亲和我们先吃,她等最后吃。经常是吃我们吃下的剩饭剩菜。如果碗上沾一点剩饭,她都会用舌头舔干净,从不浪费,无论走到哪里,见到一粒粮食她都会弯腰捡起来。甚至掉到地上沾满了灰尘的食物,她都会吹一吹灰尘送入口中。她这种勤俭节约的精神,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长大了,手指能够搂住独轮车的车盘时,就开始劳动。只要是家里的活我都主动去干。总是想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报答母亲对我们的厚爱,帮助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不说这些。还说读书吧。那时,由于看书熬夜,煤油消耗的特别快,为此,我不知遭到母亲多少责备和训斥。有一次,我到公社的图书馆借了一本《王二小》的小画书,小伙伴争着抢着看,就在我们争抢的过程中,被我妈看到了,就问我,是谁买的?他们都说是我买的,我母亲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书给夺过去摔了(我知道她是疼钱,殊不知那本《王二小》当时才一毛二分钱,一毛二分钱能买三斤盐,够我们家吃好些日子。),把我疼的急忙上前拾起,拍掉上面的尘土,质问妈妈:“为什么摔我的书?”我妈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摔我的书?这是有原因的。事也凑巧,当时,我们家的五块钱丢了,妈妈看到我买的书就怀疑是我偷的,硬是逼着我承认,我实在冤枉,因为我压根就没偷钱。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钱放在什么地方。我母亲威逼不成,就找邻居家的婶婶大娘跟我做工作,叫着我的小名软硬兼施,什么“你承认了不要紧了,只要把钱拿出来就行,我保证不向你妈妈说了。……”等等。但是,我始终没有承认,因为我压根就没偷,所以我无法承认。气的妈妈只说“好啊!你这个小穷种的,等你爹回来,能扒了你的皮,还叫你嘴硬。”反正尽说些吓唬我的话。我知道,这是把我妈气的。至到如今,母亲在我面前提起这事就后悔。
就在我小学快要毕业的时候,那场“政治风暴”来临,打碎了我的读书梦。但读书的乐趣、强烈的欲望,促使我厚着脸皮到处跟亲戚、朋友、同学借书看。也就是在学校停课,老师挨批斗、学生造反的那个年月,我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有幸读到《红岩》、《高玉宝》、《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敌后武工队》、《苦菜花》、《铁道游击队》、《枫象树》等几十本好书。当时,学校比较乱,校图书馆没人管,谁看好了的书就可以随便拿走,也无人过问。我叔叔也是个读书迷,就趁机往家拿了一些,不说多,连同小人书和小说,来来回回地拿回来的就有几十本。每周星期六,叔叔回来我就去找他,他总能给我带回一些好看的书。当时我家简直就成了村里的图书馆,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愿意到我们家里看书,或是借书。尤其是下雨阴天的时候,我们家招的人更多,一时间,我们家的藏书猛增。在我们那个村子里,由于我们家有两个是老师(我爹和我大姑),还有两个在读高中的二姑和叔叔,所以我们家的藏书非常可观。可是,好景不长。当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在“破四旧、立四新”浪声中,红卫兵把我们家的书当成了重点攻击对象,疯狂般地进行“整治”,焚烧销毁。他们像疯子一样,冲进我们家里,不问青红皂白,见书就拿,就撕、就烧,把个家抄了底朝天。他们在家烧书时,弄得乌烟瘴气,遭到我爷爷的责骂。他们感到理亏,不敢以对,就逼着我爷爷把书用篓子挑到街上去烧,把许多好书挥之一炬,我看着那些被大火烧着的书,心里疼的忮忮的。如其说是烧的是书,倒不如说是烧得我们的心。我感到非常可惜,非常气愤,就从火中抢了几本跑了。他们见我是个孩子,就没有追。我抢的几本书,一本是高级中学的《语文》,因为那上面有《牛郎织女》和高尔基的《我的大学》摘选。另一本是《烈火金钢》,那里面有“猪头小队长”等我喜欢的人物。直到如今,只要想起这些,都历历在目。真可气,真可恨。正是这个年月,我潜心读书,并对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爱好。我现在能写点东西,应该归功于那个时候我对书的执著和追求。
1974年我高中毕业后,报名参了军。离家时,一起入伍的都是带着好吃的,我则不然,我的包里除了日常用品外,其余都是我喜欢的书籍,在紧张的艰苦的训练施工间隙,抽空就读起来。无论在风雪迷漫的内蒙古大草原野营,在寒冷的甘肃山丹靶场,还是在山海关海上训练基地,或是到海南岛出差,我都把书读到那里。我带着书一有空就读起来,读书总有一种如饥似渴的感觉,心理非常愉快。
我有一个习惯,业余时间人家喜欢逛商店购物,我则喜欢逛书市购书。在书市和书店里,只要有我喜欢的书不论多贵都舍得买。我平时不抽烟,省下的钱基本上是买了书了。我在部队当卫生员的时候买的是医学书,提干当秘书时候,买的是秘书和新闻写作方面的书,我当连队政治指导员时,买的是政治理论方面和心理学方面的书及各种中外名著。我当了领导时买的书就更多了。我的藏书有上千册,上到古代史演义,下到近代、现代史。政治、经济、文学、历史、新闻、小说、戏剧、诗歌、摄影、绘画、书法、写作、辞书、证券股票,无所不涉及,真是什么样的书都有。至今在我的藏书里还保存着《苏联是社会主义吗》、《权力学》、《红与黑》、《1999不战而胜》等世界名著,国内名著有《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歧路灯》、《鲁迅》、《聊斋志异》、《康熙字典》等,还有许多有关名人传记方面的书,如《卡尔·马克思》、《列宁》、《斯大林》、《孙中山》、《毛泽东》、《西行漫记》、《伟大的道路》、《周恩来》、《邓小平》、《胡耀邦》、《赵紫阳》、《侍卫官杂记》、《曹雪芹》等。
几分辛勤耕耘,就有几分收获。在部队工作期间,我比较系统地读了马列主义的书,还读了许多文学方面的书和有关新闻方面的书,政治水平有了较大提高。先后发表了几十万字的作品和理论文章,有些文章还被有关丛书编辑出版。读书使我增长了知识与才干,给理想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使我由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成长为对人民、对社会有用的人。在读书与求知的过程中,我人生价值逐渐得到社会的承认与褒奖。1978年始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科技日报》、《北京科技报》、《组织人事报》、《空军报》、《前卫报》、《包头日报》、《内蒙古日报》、《中国老年报》、《山东经济日报》、《华东信息报》、《烟台日报》、《烟台晚报》和《山东文学》、《胶东文学》、《秘书工作》、《当代秘书》、《现代文秘》、《秘书理论与实践》、《秘书之友》、《应用写作》、《现代企业》、《办公室业务》、《中国工会财会》、《机关党建》、《烟台社会科学》、《晨钟》等全国二十余家报刊杂志发表新闻、小说、诗歌、散文、通讯、报告文学、纪实文学、调查报告、写作研究论文和摄影作品500余篇。1987年编写了《前车之鉴与正气之歌》一书,1991年编著出版了《党支部工作必备》一书。2003年8月出版了《写作技巧与实践》一书。其业绩被收录《中国二十一世纪人才库》、《中国专家人名辞典》、《全国优秀复转军人传略》和《中华名人大典》一书,2002年12月获得中国当代秘书贡献奖。2005年10月经第五届全国秘书科学论坛组委会推荐,中国秘书科学联盟研究决定,授予“中国当代秘书学家”。
1997年转业后任烟台市经贸委机关党支部专职副书记。2001年6月任烟台市经贸委工会工作委员会主任。社会兼职,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公文写作研究会会员。2004年2月被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聘为特约研究员。2004年11月担任中国秘书科学联盟理事会理事。
(作者单位:烟台市经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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