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kwei 发表于 2021-1-8 09:28:13

我和我的“亲戚”巴拉提一家

“亲戚”一词在通俗意义的解读是:跟自己家庭有婚姻关系或血缘关系的家庭或它的成员。但我们援疆干部对“亲戚”二字的解读更温暖地延展着它的内涵,把“点对点”需要提供帮扶的村民也亲切地称作“亲戚”。我们彼此本不相识,但叫一声“亲戚”,感觉就亲近了许多,帮扶工作的开展也就顺利许多。进疆不久,我就和维吾尔族的巴拉提大叔一家结成了“亲戚”。今年 79 岁的巴拉提和老伴是艾丁湖镇花园村的村民。他们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已各自成家,现在家里只剩两位老人“留守”。巴拉提大叔身患残疾,生活多有不便。根据组织的安排,我这个素昧平生的湖南“亲戚”走进了他们的生活。第一次去巴拉提大叔家,是我刚来吐鲁番援疆不久。那正是桑椹成熟的季节,从市区出发到艾丁湖镇的花园村 1 片区需要半个小时车程。我准备了一桶玉米油和一袋面粉,在村干部米热古丽的带领下来到一栋四面围着低矮土墙的平房前,只见院内一张大床上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的瘦小矍铄老人。看到我们进来,他一瘸一拐地迎上来,米热古丽告诉他:“这是新来的援疆干部,区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姓王。”“你好,巴拉提大叔。”我伸出双
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获知我是来自湘潭的,大叔浑浊的眼睛霎时明亮了,他告诉我,他今年快 80 岁了,早在九十年代初去过湘潭韶山,瞻仰过毛主席的故居,还在湘潭大学深造一年,对毛主席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之情!感谢伟人故乡的援疆干部对他的关心!老人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瞬间感到了身上沉甸甸的责任。巴拉提大叔的老伴很热情,她在屋里端出一壶茶,把碗倒满热腾腾的红茶。巴拉提家小儿子长年在吐鲁番市打工,女儿一家在托克逊,大儿子艾力·巴拉提住在本村。我看到巴拉提大叔走路一瘸一拐的,赶紧问他办了残疾证没有,他从内衣口袋掏出一个绿色的本子,说已经办了,但是他现在很想申请一辆轮椅用于代步。我马上答复老人家,回去要和残联对接此事,第一时间按政策尽快落实。这时巴拉提的大儿子艾力·巴拉提带着他的女儿过来看望父母亲。艾力·巴拉提比较内向腼腆。交谈中得知我比艾力·巴拉提大七岁,我笑着说:“你以后可以叫我哥呀。”他憨厚的点头说:“好啊,好啊……”,“兄弟”之间于是拉起了家常。我详细了解艾力·巴拉提一家目前的生活状况:他种了六亩葡萄地,收入其实还不错,但父母亲年老多病,常年吃药,小孩要上学,一年存下来的钱也就很少了。我表示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奔小康。回去后,经过和区残联的多次沟通,两个星期后巴拉提大叔
申请的轮椅送到家中,大叔非常开心,激动地连声说谢谢。之后每隔半个月,我都会按时去巴拉提大叔家看望,帮他家里打扫卫生,询问牛羊饲养情况,了解地里的葡萄长势如何,同时我也建议艾力·巴拉提扩大养殖业增加收入,并联系畜牧站的技术人员免费为他们传授黄牛饲养技术。渐渐地艾力·巴拉的收入情况日渐向好。这样一来二往,我和巴拉提大叔一家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进入七月,葡萄慢慢成熟,由于受疫情影响,我非常担心葡萄销售,多次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他说:家里的葡萄主要以葡萄干的形式销售,今年由于疫情葡萄干的价格可能会受影响,内心很是担忧。我答复他湖南援疆干部正多方联系、多头出击想方设法为农户促销,尽量减少因为疫情带来的影响。电话那头,艾力很激动,像亲兄弟一样嘱咐我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浓浓的兄弟情透过手机溢满彼此心田。我和巴拉提大叔一家,跨越万水千山而相识,我们就是民族团结“红石榴”当中紧紧相依的石榴籽,这种朴素纯朴的民族团结亲情,不是亲人更胜似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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