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识人术:如何从面相神气识人
曾国藩识人术:如何从面相神气识人曾国藩博览群书,精通相法,乃面相识人高手。观貌识人先察骨,然后考察整个面部和形态举止。他通过骨相察神,能卜命运,察品性,观前程,是为识别人才之第一心法。骨貌识人精妙之处如曾国藩所说:“一身精神,具乎两目;一身骨相,具乎面部。”
曾国藩指出:山峰表面的泥土虽然经常的脱落流失,但却不会倒塌破碎,正是因为坚硬如钢铁的岩石在那里支撑着,使它得以保持稳固。这就相当于人的骨骼。一个人的精神状态都集中在他的两个眼睛上,一个人的骨骼丰峻与否,都集中呈现在面部。像除文人之外的社会各阶层人士,既要看他们的内在精神状态,又要考察他们的体势情态。作为以文为主的读书人,主要看他们的精神状态和骨骼是否丰峻。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和骨骼形貌,犹如两扇大门,而其命运就如同大门外面的一座高山,只要打开精神和形骸的门,就能测知人的内心世界,这是识人的第一要诀。
这里,曾国藩所言的“骨”,并不是现代人体解剖学意义上的骨骼,而是专指与“神”相配,能够传“神”的那些头面上数量不多的几块骨。“骨”与“神”的关系也可以从“形”与“神”的关系上来理解,但“骨”与“神”之间,带有让人难以捉摸、难以领会的神秘色彩,一般读者往往难于把握,只有在实践中自己去多加体会。对此古代医书中记述道:骨节像金石,欲峻不欲横,欲圆不欲粗。瘦者不欲露骨,肥者不欲露肉,骨与肉相称,气与血相应。
曾国藩所言的“神”,并非日常所言的“精神”一词,它有比“精神”内涵广阔得多的内容,它是由人的意志、学识、个性、修养、气质、体能、才干、地位、社会阅历等多种因素构成的综合物,是人的内在精神状态。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而这里所论的“神”,不会因人一时的喜怒哀乐而发生大的变化,貌有美丑,肤色有黑白,但这些都不会影响“神”的外观,换句话说,“神”有一种穿透力,能越过人貌的干扰而表现出来。比如人们常说“某某有艺术家的气质”,这种气质,不会因他的发型、衣着等外貌的改变而完全消失。气质是“神”的构成之一。从这里也可看出,“神”与日常所言的“精神”并不一样。
一个人的“神”主要集中在两只眼睛里,一个人的骨骼丰俊与否,主要体现在一张面孔上。像工、农、兵、商等类人士,既要考察他们的精神状态,也要考察他们的体势情态;读书人则主要是考察他们的“神”和“骨”。神和骨就像两扇大门,命运就像巍巍立于门外的大山。考察“神”、“骨”,犹如打开两扇大门,山势的起伏昂藏自然尽收眼底。两扇大门——“神”和“骨”——是从外表考察人物的第一要诀。
神是一种气质性的东西,能在后天的环境中发生变化。可能来自于磨炼,也可能来自于阴阳的调和。读书到相当程度,他头面上的气质与其他人有不同,仿佛若有光,这是神的一种表现。在经历事务中成长,历经风雨事变的考验,气质神态又有不同,这也是神的一种表现。神是藏于形之内的,形也就是容貌,尤其是眼睛。神与眼睛的关系就像光与太阳。神通过眼睛外观出来,犹如光从太阳里放射出来普照外物,但神是藏于目之中的,犹如光本身就存在于太阳内部一样。因此曾国藩用八个字来讲:“一身精神,具乎两目。”
总之,“神”并不能脱离具体的物质东西而空空地存在,它肯定有所依附,这就是说“神”为“形”之表,“形”为“神”之依,“神”是蕴含在“形”之中的。
在古代,读书人是为数不多的一部分,他们的思想很复杂,心眼也多。比如说水泊梁山那一百零八个草莽英雄,真正的读书人只有军师吴用等几个,其他英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想就怎么做。但吴用就不一样,当卢俊义为晁盖报仇以后,宋江要推卢俊义坐头把交椅,吴用是反对的,但他不说,使个眼神,黑旋风李逵就跳出来了。吴用也许考虑自己的身份,带头反对,不给卢俊义面子;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不出面,至少不会得罪卢俊义。万一宋江要死命坚持晁盖临死前的诺言——谁为他报仇,谁就坐头把交椅——那卢俊义还是要坐的,吴用自己不出面,两人都不会得罪,何乐而不为呢?李逵、武松等血性汉子就不会有这么多心眼了。
(2)厚相。就是厚朴稳重之相,其特征是:度量如沧海能纳百川,能容万物。其气宇如巨舟,引之不来而摇之不动,从体貌上看,正直厚实,举止中正,性情又温顺和气,行动老练持重。此相主有福有禄。生此相者,雍容大度,心底宽阔稳若泰山,平生多福又少风险。
(3)清相。即相貌清秀疏朗,气度纯和无一点杂质。正所谓“如桂林一枝,昆山片玉,洒然高秀,一尘不染。”体貌文秀清朗,姿容朴实端庄,神情自若,举止轻捷,朴实无华,仪表温雅,性格爽朗,思维敏捷,主大贵。生此相者,聪明睿智,灵活机巧,做事有创造性和进取心,但有的清秀而不厚实,这就与刻薄相近了。
(4)古相。一为古朴之相,就是前面所述那种。但古朴而不清秀,就与庸俗相近了。二是古怪之相,“古者,骨气,岩棱谓之古,而不清者近于俗也。”古怪之相的形貌为体形奇怪,甚至是粗俗丑陋。性格又内向,性情孤傲,孤僻,郁郁寡欢。古相主命运的吉凶,是根据“古”中是“清”是“浊”而决定,古而清,命运亨通大吉大利;古而浊,命运不济穷蹇孤穷。
(5)孤相。即孤独贫困之相。其特征是:体形孱弱,神色浑浊萎靡,脖子长、两肩缩、脚歪斜、脑袋偏,坐时不断摇动,走路时张牙舞爪,如同手抓东西,又如水边仙鹤,雨中鹭鸶。孤相主人性格内向,乖戾了无情趣,心胸狭窄,自然是命运不济。
(6)恶相。即凶煞恶神之相。“恶者,体貌凶顽如蛇鼠之形,豺狼之行,或性暴躁,神惊,骨伤节破”。生有此相的人,心地狭窄,性情卑劣,阴险狡猾,无恶不作,声如豺狼,毫无理智,不讲信用,不懂礼义,好害他人。这种人一定要改恶从善,否则,天怒难犯,易遭官司牢狱而横死。
(7)薄相。即削薄软弱之相,即“体格劣弱,身轻气怯,色昏而暗,神露不藏,如一叶之舟泛重波之上,见皆知其薄弱,主贫,下贱”。有此相者,体貌形状孤单瘦弱,性情孤僻、内向、怯懦、愚昧无知、意志薄弱,为人处事没有主见,无所适从,或东摇西摆,捉摸不透,命运最终不济。
(8)俗相。即粗俗鲁莽之相,即“俗者,形貌昏浊,如尘中之物,陋而浅俗。纵有衣食而多舛也”。这种相貌的人,好比尘中之物,体形粗鲁俗陋,性格反常不定,喜怒无常,不能自持,愚昧不化,智力低下,狭隘贪婪,见钱眼开,惟利是图,忘恩负义,鼠目寸光,命运也不济。
曾国藩指出,识人、知人应观其形,然后通其神,所以相人之术就主要是考察一个人的气质、性情、才气、骨气、度量、心性等方面,这在中国古代的相人之术中称为“品藻”。所谓“品藻”就是根据一个人的外观和行事的方式对人加以评论。“品藻”以识人,滥觞于东汉,大盛行于魏晋。那时“品藻”人物,就是用极简单的词语,对人的或气质、或性情、或才气、或骨气、或度量、或心性加以概括总结。比如说某某人“高洁”,某某人“狷介”,某某“旷达”,或“真独简贵”,某某有“高韵”等等,但“品藻”人也不都这么简单,也会讨论到一个人的各种品性之间的关系,可以更为准确地认识一个人。比如谈一个人的妻子,则说她“才拙而性刚,聚敛无厌,干豫人事”。再比如说一个人“才不称量”,就是说一个人的才能与他的气量不相称,或者才高而气量小,这种人一般都心胸比较狭小,对人不太宽容;气量大而才小,则必无所成就。何晏是魏晋时名流雅士,但当世人对他的评价则是:巧思而损其质。意思是说这人的思维机巧,但损害了他的质朴,所以他虽为名士,但有轻佻之嫌。嵇康是晋代的大文学家,也是当世的名士,但有人在“品藻”他时认为他“隽而伤其道”,意思就是说嵇康这人才性卓然超群,隽秀超拔于众,而与他信奉的老庄自然之道不合,最后终有厄运。
相其形,通其神的相人之术,并不是简单地只看一个人的德的方面,或单纯只看一个人的才的方面,而是通过其外形及行为、行事,把一个人的德、才、情、性、骨气等各个方面综合起来,作为一个整体来把握。这样才能判断一个人是贤能之士,还是不肖之臣,是成事之人,还是败事之人。应该说,洞识一个人的灵魂对于识人来说要来得更为深刻和全面。古代那些善于相人的人,大都能具慧眼来洞识一个人的灵魂,所以于一眼之际,即能判断此人的为人处事方式、处世方式。也就是掌握了一个人的性格,基本上就能对此人的才能和办事能力作出判断、推测,而结果往往与其推测应验。例如世人往往用“精明”来评判一个人。但精明本身也分为各种情况。精明的人未必都能成大事,因为“精”和“明”是人的性情的不同方面。“精”指善于权变、算计,“明”则指善于识断,通达识体。有些人是精而不明,有些人则明而不精,有些人则既精又明,两者偕行。精而不明的人小算盘打得很多,往往比较贪婪,但机关算尽算掉的却是自己的性命。明而不精的人,明于识断,凡事不争不拈,其失误在于不勇于创造机会,但凡他能得到的,该得的,他都能稳稳保有而不失。精而又明的人,其把握机会和创造机会的能力比前两者都要优秀。或精而不明,或明而不精,或精与明兼具,这些都是“精”和“明”这两种因素在不同的人身上形成的不同结构。识人相人正在于要把握这种不同素质之间形成的不同结构。单纯地考虑一个人的单一方面的素质,往往并不足以判断一个人,不足以对其做出最为公允的推断。这里讲一个有关“反骨”的故事,相信有助于大家的理解。
曾国藩这套鉴别人才的学问,影响不小,与民间流传的相学也区别甚大。相学是静态考察,易流于机械主义,而且宣扬命运天授思想,看不到个人努力的作用,还从面相中定人一生富贵。人的富贵荣华,受家庭、历史条件、个人奋斗等多种因素影响,仅凭相貌来定,少掉了许多依据,正确性是不足为论的。曾国藩鉴别人才,一个核心思想是从他的相貌、言语、行动特征来考察其思维和做事的方法,从而判断他才能的大小,以此确定他适合担任什么工作。
这样的思想才是考察人物、鉴别人才的正道,今天的领导人要善于从中吸取,领会其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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