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洪秘书 发表于 2013-4-4 08:35:01

开会拾杂

   上了年纪的人常说:‘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这可能是亲身体会总结出来的。诚然,共产党早已把“开会”当成了一大法宝。早在抗日战 争时期,共产党就常常利用集会、**、演讲等方式来发动群众,在不断的尝试中,感受的了开会的妙用,只要号召开会,就会有人参加,也不乏有好奇的和看热闹的,(中国人本来就喜欢当看客)。共产党的领导机关也是经常开会,遇到大小都要开会来解决,这是发扬民主,集体决策。新中国成立后这一传统一直保持,到了土改期间,把这一“法宝”发挥到了极致,通过各种形式的群众大会,把地主的土地分掉,而得到土地的平民也尝到了开会的甜头,感受到了聚在一起的好处,每逢开会就积极参加,且情绪高涨。到了50年代末期,开展“大鳴大放”活动,许多人依然敢讲敢说,通过鸣放来释放和诉求什么。可是释放之后后果让其终身难忘,甚至害怕开会了。到了“文革”期间,其形势又让很多没有吃过亏的昏了头,忘乎所以,疯狂起来,每天大会小会不断,尤其批斗会、辩论会开的人人嘴上起泡。从生产队、大队到公社、县,再到各个机关、部门各种形式的群众大会没完没了,动不动还时常是万人大会。文革之后,分田到户了,人们把力气全都用在了自家的责任田里,思想也开始疲惫了,对开会失去兴趣,就是村民小组会也难开起来,只要是事不关己的会,人人都懒都去,乡镇要想开一次万人大会可以说很难了。-----到了村两委换届和乡镇换届时,县上会派工作组深入到乡村,帮助动员群众和为基层组织把关,一是怕群众不热心,二是怕群众捣乱,三是怕没有觉悟的群众和党员不能领会组织意图,选举出非候选人来-----。

      基层的会少了,群众大会少了,可是县市委的会却多了起来。许多领导干部常常为开会烦恼、发愁,有的领导干部一天要开七八个会,开得头脑发晕,浑身无力,就连晚上该履行的“公事”都无能为力,闹得常常夫妻不和。有的上级领导开会,不论是正职还是副职主持的会,一律要求下级部门正职参加,要是副职代替正职开会,领导就不高兴,甚至发火,要求效能办通报批评。

      现在会场氛围与“文革”期间的大同小异,都是领导在上面慷慨激昂,下面的人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只是会场的场面变了,变得豪华气派了,领导前面都放上了坐签,所用的扩音设备不一样了,所讲的内容、话题不一样了。我也参加过很多会议,我发现一个规律,凡是一把手主持的会议,大家都精神的多,鼓掌也有力。凡是副职主持的会,掌声总是稀稀拉拉,有气无力;有的大会开的时间很长,下面的人大都是在梦游,要么开小会。梦游的人不是想着升官发财,就是梦的到在和“三儿”云雨。开小会的或许是在戏论领导----,只是到了该鼓掌的时候,象征性的鼓鼓掌,一但到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时”掌声才持续有力!

       记得小时候我经常看到生产队开会,每到吃完晚饭时候,队长就开始敲钟,吆喝道:“开会啦!吃完饭的群众都到场屋去,抓紧时间,今天有最高指示----”。那时群众开会甚是积极,既拿工分,又不影响干私活,谁都不愿意落下。有的婆姨碗没洗完就拎去凳子,拿着鞋底或脥着孩子往场屋跑。会场就生产队的场屋,屋子中间的柱子上挂着一盏昏暗马灯,柱子下面的凳子就主席台,也是队长的固定专座。队长每天开会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总的先咳嗽几声,一是为了清场,提请大家安静,二以示威严。接下来就是:“革命群众们,贫下中农同志们,今天我们先学习一段毛主席语录,传达最新指示,-----”,接下来便是拿起一张不知何年何月的报纸阴阳顿挫地念了起了,错别字自不必说,不论对错总没有人去在意。会场里男人抽着汉烟,女人们纳着鞋底,有的昏昏欲睡。很多女人总是边干活边小声唠着东家长西家短。狭小的屋子里充满着汉烟、汗臭味和女人奶孩子留在衣服上奶渍的发酵味。有的男人把屁放得山响,带有恣意后的畅快,女人闻到后就会笑骂道:谁家是锅盖没有盖严,又跑汽了!惹得一片哄堂大笑。队长总是使劲地甩一下报纸道:“注意!严肃点!”。昏暗的灯光下,昏昏欲睡的男人,小声叽喳女人,咳嗽声、放屁声、鼻酣声、孩子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一直到队长: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才从混沌中慢慢醒过神来。

      不知道外国有没有会,有没有这么多会,也不知道外国的会场是什么样子?中国要不要学习一下外国的会风?我们国家早就提出转变会风,减少文山会海,不知什么时候能真正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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