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主任日志（9）：博士与出气筒
香港凤凰台的“世说新语”节目中刘墉讲过这样一则故事：有夫妇二人，男的在政府部门任副职，女的是私企老总。一天，丈夫陪同他的上司到妻子的公司参观，上司似懂非懂却侃侃而谈，丈夫跟在后面频频点头称是，至上司实在不懂了，转头问其丈夫，你是学这个专业的，你懂吗？丈夫深思许久，抱歉笑道，我也不懂。晚上回家，妻子怒斥丈夫，“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的专业都丢光了？本想你能在我同事面前好好表现，让我脸上有光，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忘了。”丈夫笑曰：“不是我不懂，而是在上司面前我不能懂。”没多长时间，上司调任新职，临行前郑重推荐丈夫为继任者。又过几日，丈夫再次视察妻子公司，这次，丈夫侃侃而谈，专家气派出尽风头……这个故事说的是什么？说的是一个单位的副手，在任何情况下，不能表现出你的学识高于上司，大智若愚，并不等于愚蠢。大约是95年左右，办事处为了下属公司的业务发展，一次性聘请了一个由四人组成的“高智商”人才团队：两个是北大的经济性专业博士，一个是清华的金融类博士，另一个是人大的法律博士，有律师证。这四位果然是人才，面试时侃侃而谈，中文英文广东话，从世界经济到我国法律空白，说起来是头头是道，看起来是相当高深。
当时办事处主任亲自面试，晚风负责记录。面试结束后主任问晚风看法，晚风实言曰：“从理论上来讲，那真是没得说，比我们高出不是一星半点，但总体感觉有点务虚，没谈什么正事。”主任解释说，用他们，是为了开拓我们的市场，研发新项目，并笑言晚风是担心这些人威胁自己的地位。其实晚风并无此意，办公室主任职责之一就是当好领导的参谋，提出自己的看法是职责要求，尊重和服从领导的决定也是职务特点，正所谓越描越黑，越说越无法说清的事不如不说，一笑了之。
四人顺利录用，办事处成立了公司开发部，由一北大博士任部长，当时处里的原则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全力支持。晚风说的话虽然没有改变办事处主任的决定，却也让主任心头对他们产生了一点疑问，晚风被安排在与他同间办公室工作，其目的一是对他们进行进一步观察，二是及时协调他们与公司可能出现的问题。
很快，一件事出现了：公司与当地一家行将倒闭的国营电子厂进行合作，生产在当时可称高科技产品的VCD，谈判时办事处主任、晚风与他们的部长和法学专家共同参与。谈判结束，办事处主任决定计划项目由开发部负责，草拟合同工作由律师负责。办事处主任谈判后出差，临行前交待，尽快写出合同，交晚风手中，晚风看过把关后再汇报。一周过去了，晚风几次催促未见合同出炉，至主任归，仍未见合同踪影。主任怒极，斥责晚风与开发部工作缓慢。第二天，律师直接将合同草稿交到办事处主任手上，主任电召晚风：你马上跑步过来！说完就摔了电话。晚风不敢怠慢赶紧前去，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一声暴喝：“进来！”进门一看，主任怒气冲天，用手把办公桌拍得震天响：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狗屁律师，写的这是什么合同！晚风接过合同一看，可不是嘛，竟然把项目合作合同写成借款合同了。主任发话：你，马上重写，下班前我要看到！
**** Hidden Message ***** 谢谢，受领了，辛苦了 坐等下文……坐等下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看是什么，似乎很精彩啊 办公室主任日志（9）：博士与出气筒 现实与理论的差距，我等西区经验 坐等下文……坐等下文……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狗屁律师，写的这是什么合同！晚风接过合同一看，可不是嘛，竟然把项目合作合同写成借款合同了。主任发话：你，马上重写，下班前我要看到！ 有时候学历越高，对事物的钻研越较真，反而越不适合机关工作，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