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我国宏观经济形势及货币政策解析
主报告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复旦大学金融研究中心主任 孙立坚非常荣幸今年又来到了二十一世纪传媒和法兴银行主办的这样一个论坛。非常有幸能够和在座的嘉宾共同一起来交流和分享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趋趋势，和我们一起探索中国如何摆脱这场经济危机以及我们自身结构性矛盾给我们带来的挑战。
今天我想利用有限的时间和在座诸位谈三方面的感受。第一方面今天如何看待中国经济形势的这个问题上面，我们大家都非常的清晰。目前严峻的经济形势使得我们现在宏观政策上面的调整带来了两难的问题。大家也看到最近无论是我们央行的货币政策也好、财政政策也好，一个大的格调就是要稳增长，但是在稳增长的过程当中要调结构，这明显和2008年稳增长这样一个单一目标相比起来，我们今天的任务变得更加艰巨。所以第一个话题上面如何来理解当前错综复杂的形势。
第二个话题，面对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形势和宏观调整的空间越来越小的严峻形势下面，我们今天必须要分清楚中国经济所面临的挑战。这个面临的挑战我在第二点当中想和大家区分，什么是一些结构性的挑战？哪些是周期性的挑战？还有哪些是来自于外部性的挑战？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们在选择我们投资渠道，分享我们的企业给我们带来的收益和我们股市给我们带来财富效益机会的时候，我们应该了解中国未来发展的大趋势和国家以及整个全球经济的发展动向。有一点是非常清晰的，就是如何在这个发展的潜力挖掘当中来寻找市场的活力，这是和我们的投资者是密切相关的。当然今天我们后面两位重量级的嘉宾会在投资取向和投资选择当中会有非常精彩的发言，我更主要的还是把自己，把今天我的话题定焦在第一和第二个话题上面。
大家都知道中国经济所面临的严峻的挑战是来得于08年的下半年，中国外向型的增长方式受到了美国次级债引发的这个影响。伴随着四万亿投资计划和银行十万亿的贷款，保住了增长，但是带来了刺激经济的后遗症，这个后遗症，大家也看到了：地方债的问题和今天楼市一直处在一个高度的整顿、紧缩的状态中。另外我们也看到，这场美国的住房抵押贷款引发的危机完全打破了全球保持多年的经济平衡。当然这种经济的平衡，我们有很多人讲，早就应该打破这种平衡，因为它不断积累了全球经济失衡的风险，但不管怎么样，这种平衡的打破导致了我们今天看到来自于欧洲主权债务的问题，而且今天欧洲主权债务的问题又开始直接挑战整个国际货币的体系，直接挑战今天全球具有非常影响力的欧洲银行业体系和由此可能带来的全球金融市场二次探底的风险。
所以我想，在认识中国经济所面临的错综复杂的环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稍微谈一下我对当前我们内外错综复杂形势的一些判断，然后我们把话题转入第二个中心话题，就是如何来区分这些不同性质的挑战。
我想讲第一个关于欧洲主权债务问题，因为今天欧洲主权债务的问题，接下来姚炜会给大家做详细的、深入的解析，所以在这里我只是把自己的一些观点和自己的一些心得跟大家分享一下。今天我们要看我们国家货币政策未来的走势，甚至要看我们财政政策上面的这种是不是会有大力度的推动的空间。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是来自于今天欧洲局势的变化，欧洲的情况，我想大家应该注意的不光是一个主权债务的问题，如果去年我们还是主要的担心欧洲主权的债务问题会对整个欧洲经济未来这样一个走势和疲软的状态对于中国出口、中国投资的影响，还仅仅停留在这一点的话，那么今天可能再次让我们回想起2008年的状况，有可能这一场欧洲主权债务问题会迅速演变成欧洲银行业问题。从债务的问题开始演变成一个不良资产和债权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如果一旦欧洲银行也开始受到主权债务问题的拖累，那么很快欧洲银行业可能面临，或者正在面临全球客户挤兑的风潮。银行业如果出现了不良资产，哪怕有微小的风声，投资者会选择把自己的资金暂时收进自己的腰包。但是大家知道银行业最惧怕的挑战是来自于这种所谓的不负责任的挤兑行为。
对于欧洲银行业来讲，他们是全能性的银行，资产组合十分复杂，所以会通过变现自己的资产来维护自己生存的空间。本来是欧洲银行业的问题，现在迅速演变成资本市场全线的流动性逃避的这样一个恐慌的状态，资本市场也会出现股市债市大幅度下挫。包括我们今天看被金融资本长期控制着的大宗商品市场也一样。所以，我想跟大家讲的是，如果今天欧洲主权的债务问题真的出现某个国家退出了这样一个欧元区来进行硬着陆调整的话，这不是简单的几个国家的问题，会迅速演变成新一轮的金融大海啸。而且我坚信，今天的问题不是一个在08年我们看到的金融危机的问题，是一个我们认识不足的问题，是一个全新的风险展现在我们监管部门面前的问题，而今天的问题是传统的问题，但这个传统的问题由于今天处在一个如何来分担这场传统问题所导致的风险，现在已经转化为全球的债权国、债务国之间的共识问题，已经转向到了每个人的问题。
所以当我们大家这种协调机制，如果还不能找到有效共识的话，那么这个本来是完全可以解决的问题，将会把我们引向更加惨重的局面。所以我看到，我也相信今天站在风口浪尖的德法政府应该是非常清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也坚信希腊不会退出欧元区，否则这个结果不堪设想。当然希腊全体的国民和它的政府到底是看重自己国家，或者自己民族的利益，还是承受这场调整应该承受的损失，去应对这次欧债所带来的问题，这一点我觉得今天需要我们大家能够形成共识，能够互相承担一点损失，承担一个责任，承担摆脱第二次金融大海啸的风险。
所以这是我要讲的第一点，错综复杂的形势在于现在的问题，欧洲正在拓展它的风险的性质，正在把它风险的种子不断的扩大它的范围。当然，欧洲这样一场摆脱不了的问题，除了人为问题，更重要是今天欧元机制把这么多性质差异很大，这个国家经济增长的方式差异又很大的国家捆绑在一个欧元统一的货币区的机制上面，很多的协调机制，无论是劳动力市场协调机制，还是财政协调机制，都没有达到一个深度的协调。面临吸收目前债务问题上面，他们的这种空间非常的有限，那么这种欧元机制的缺陷也使我感到非常担忧的问题。但不管怎么样，今天欧元毕竟是已经走过这么多年了，我相信欧洲的政府为了这样一个欧元的稳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一次的代价一定会跃过去，所以欧元的稳定也是世界经济的稳定，尽管欧元的机制存在内在严重的缺陷。
这是第一个错综复杂给中国今后人民币汇率的走势，给大宗商品的走势，给整个欧洲，我刚才讲了，这个股市，今天我们都知道，在全球联动性非常明显，这对于中国股市的投资都会带来不可低估的影响。
第二块要讲到美国经济，美国经济确实出现了复苏的曙光，尽管最新数据显示复苏曙光没有达到尽人意的结果，但是由于美国劳动力市场的调整比欧元区来得高，由于美国不管怎么样它整个核心竞争力并没有受到严重摧残，更多是资产负债表的问题。美联储主席会坚持保持现在调整资产负债表为中心目的的这样一个货币宽松的做法，这一点来讲，美国的金融危机所连带的整体经济的危机，这个最危险的时刻是过去了。
但是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美国经济的复苏对于中国经济造成的压力丝毫没有缓解。可能大家在最新的这个月的净出口数据当中得到一点曙光，但是我想这个净出口数据有月度的基数效应，还有一个集中结售汇的一些企业策略性的应对所带来的一个月的反弹，但是不能看我们现在净出口的回暖，认为美国经济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出口空间，否则中国的日子会非常好过，会像97年东亚危机一样，当时我们非常担心东亚危机会造成中国经济的硬着陆，后来很快周边经济的回暖，尤其是美国经济的强劲带动了我们的出口增长，当然我们踩上了WTO这个快车，充分分享了那一波增长环境。
但今天我要特别强调的是，所有这一切离我们很远，美国经济的复苏今天还是在它增长的最前沿的复苏，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美国经济和中国经济完全不同。美国经济的复苏主要是来自于它具有竞争力的要素部门的复苏，是来自于它的服务业和金融业的复苏。而服务业和金融业的复苏关键就业问题是解决精英就业问题，但是今天在美国大选之年，华尔街大量在上街**的这些退伍军人、有色人种、应该进大学而没有进大学的失业的青年群体，他们今天构成了美国经济巨大的负担，也是奥巴马实施再工业计划当中考量自己政治选票的一个重心的对象。所以我相信QE3一定会在大选之前解决这些不属于要素部门的这些中低收入群体的就业问题。所以这个问题的解决会给中国的出口带来巨大的麻烦。
昨天我在央行内部会议上面也在讲，会对我们人民币的升值产生巨大的压力。最近人民币的大幅度贬值来自于离岸市场向在岸市场渗透的贬值。就是我刚才讲到的现金为王，大家开始进入到美元避风港，进入到去杠杆化，套期交易，偿还日元债务所带来日元升值的这样一个非常糟糕的现象。如果这一波情况的局势稳定下来，我们看到大宗商品一定会狂涨，美元一定会回归它流动性泛滥所造成的贬值格局。但是今天来到最严重的现金为王的格局，所以这样的情况下面美国一定会利用这一波对于中国施加压力来释放美元升值对它再工业化和解决低收入群体就业的问题，解决它今天财务上面赤字压力的问题。所以无论对于中国的出口和对中国企业的投资都会有一些很大格局的变化。总之，更多的问题中国必须要找到其他能够支撑中国经济的增长点，再像改革开放30年那样，利用欧美经济大市场来解决我们的就业、解决我们的产能，这是不可能了。所以从错综复杂的宏观形势下面我讲了，今天欧洲十分糟糕、十分不确定，而且问题性质已经变得非常严峻。
美国的情况，美国可以讲是一种自私自利，也可以说是美国今天非常的清楚它的问题不是它核心竞争力的问题，不是它劳动力市场的问题，它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它的资产负债表的问题。所以美国不顾自己美元在全球主导货币的地位，继续采取宽松的货币环境，这对它来讲是完全利大于弊。美元的贬值对于它释放外债是非常有利的。当然，今天我们看到美元尽管如此这样放水，但是美元会有这么高的升值，这主要来自美元霸权地位再次证明当全球最危险的时刻，市场首先想到的是进入美元的避风港，这是非常短暂的暂时效应。一旦这个世界的形势明朗起来，美元一定会走向它疲软的真实面目。
第三块要讲到中国的问题。中国的问题大家已经很清楚了，包括今天早上央行已经在第一时间，在各个主要媒体规避了这个市场流传的关于房价优惠利率的传说。所以在这样一个问题上面，我们看到，再一次我们的顶层设计向市场释放强烈的信号，中国的问题，今天已不再是这个市场缺资金的问题，中国需要扶持实体经济，但是这一次扶持实体经济和08年的扶持不一样。我再三跟大家讲，不要太乐观。这一次扶持是伴随着结构的调整在进行，当然这个难度很大。如果今天伴随结构调整的稳增长没有取得应有的成果，那么粗放型的这种增长方式可能还会再次回来。这是我想跟大家讲的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今天国家总体的判断是钱如何流向实体经济的问题。
但是大家也知道实体经济所有展示的最新数据都在释放一个非常疲软的信号，我们已经注意到了，银行的存款开始急速的萎缩，银行存款萎缩的背后我们看到企业利润在萎缩，企业利润萎缩的背后企业开始主动的放弃为银行要钱的这个，所谓去杠杆的问题。企业利润不好以后，影响到企业存款进入到银行体系。所以今天我们看到非常尴尬的问题是，银行业务量在萎缩，并不是我们一开始担心的利差的争夺所造成的息差空间减少导致的银行利润的萎缩，而是整个实体经济已经开始渗透到银行的心脏。今天我们也看到银行股的表现，整个市场都在开始注意到整个周期的调整是非常残酷的，开始在进行。
但是在另外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今天市场上面是拥有大量的资金，在寻找资金的出入。所以中国现在是钱荒和钱流同时存在，如果只看到资本市场企业利润下滑以后造成资本市场强大的融资冲动，资金缺口变得越来越大，资本市场需要货币政策给予宽松的环境，但同时宽松的货币环境又开始注意到实际上面今天回笼的资金非常有限，很多的资金是在体系外，还在寻找下一轮能够带动自己财富效应的这种投资，而往往这些投资并不在政府产业政策扶持的方向上。所以今天钱荒和钱流并存的压力让我们面临了两难的选择，因此货币政策更多的是释放整个国家的一个信号。
比如说现在希望资金进入实体经济，国家采取了这一次综合性的创新手段，基准利率引导整个资金成本向下调整，解决企业融资的成本问题。但是又打开这个存贷的上下浮动的空间，通过利率市场化的制度改革来寻求制度改革可能给我们的银行业带来春风，但是我们看到银行业的反映，刚刚讲到，存款萎缩的情况下面，银行首先想到的是争夺存款，大家都基本上用出了1.1倍的上幅空间，只是今天的贷款还没有做明显的下调争夺企业的客户。我刚才讲了，即使今天贷款利率下调，企业对于利率的反映是迟钝的，原因在于实体经济利润空间没有打开，拿你这个钱的必要性都没有。这种情况带来了我们今天非常大的麻烦。
所以这种钱荒和钱流让我们投资者充分认识到今天整个资本市场缺钱的状态来自于我们实体经济利润的萎缩，融资的压力大于整个投资的信心。所以造成了严重的资本市场的资金的失衡状态，会对股市产生一个较为长期的趋势性的疲软的状态，这一点是和整个大环境都一样。今天我们看到整个大环境都是在一个技术操作的波段上面，根本没有看出长期板块的复苏迹象。
错综复杂的宏观局势，整个国家的基调，今天就是要引导在虚拟经济之外的巨大的这种流动性，如何能够进入到国家希望看到的伴随结构调整的实体经济的产业当中来，这是巨大的挑战。如果任何轻易的解决今天钱荒的问题，把钱放出去，甚至我们看到利率已经开始触及了通胀率的底线，如果再出现一次负利率状况，很可能再一次触动存款的流失，带来更大的资产泡沫压力。所以国家这一点今天是非常头疼。如果今天重视这个钱流的问题，继续收紧银根，我们看到资本市场的缺口来自企业利润的下滑，加上银行之间，无论是存和贷都出现了业务量萎缩的问题，再加上现在民间金融也没有跟上整个中国经济改革的这样一个，民间金融也在观望，他们信心也在大打折扣。这个当中我们看到现在以不变应万变，或者昨天我更多强调，目前情况下面不确定性越来越浓，以不变应万变，这是一个最好的做法，这是我个人的，可能和专业投资师的分析有所不同。
另外一点我刚才已经讲了，转型和增长之间的平衡，是稳中求进。这个稳中求进的含义太丰富了。今年大家都知道全世界很多国家进入了政治的周期，大选之年，任何在一个经济周期下滑的时候，自己能否当选，已经把经济业绩作为一个上升的很好政绩的一个很重要的表现。如果今天谁在错综复杂经济格局当中用错了药，往错误方向引导了经济发展，那么直接会影响到他政治的业绩和政治权利交替的问题。所以这一点，全世界都一样。当然今天，我不是搞政治问题，对于中国政治周期有没有特殊性的问题，我不敢更多的去做评论，因为我没有做深度的研究。但是有一点，中国的政治周期因素对于现在经济未来是有密切关系的，我是充分的相信这一点。等一下在讨论当中可以触及这个问题。
稳中求进这个概念，非常有意思。一个是经济不确定性，一个是政治周期的选举，让所有政治家们采取了谨慎的态度来应对现在多边的经济形势。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想刚才讲欧洲的问题为什么这么糟糕。总之我们看到，欧洲的问题，今天已经延伸到欧洲银行业的问题。美国的情况是就业率低的经济复苏。为什么就业率低？刚才已经讲了，美国的经济增长，它的这种创新，经济复苏，首先是来自于有竞争力要素部门，难怪这个要素部门的经济繁荣带来的财富效应才扩张到那些中低收入阶层的服务部门和制造业部门。这一点当中我们看到今天这批人的问题是美国政治周期大选当中最困难的问题，因为如果按照市场自身的规律是坚决不会消化这批没有要素竞争力的人群，但是作为政治家来讲必须解决他们就业的问题，因为他们手上有对自己影响力非常大的重要影响。
于是政治家们，一个是民主党采取把责任推向共和党，今天让你们无家可归是来自于华尔街这种滥用金融创新，共和党助长金融创新活动。但是他们共同把责任推向的是中国，是中国他们以巨大净出口外汇顺差的积累创造了美国房地产泡沫，然后用中国低价出口挤出了我们就业。所以问中国要回就业、财富，这是美国今天政治牌当中，融入了很强大的政治牌。美国经济复苏，只要不解决就业问题，这个问题会让中国背负很大的压力。
中国经济增长，我今天告诉大家所有经济指标都开始出现严重恶化的趋势。这种恶化的趋势更加使得实体经济今天的疲软。所以在这个问题上面到底如何应对错综复杂的格局，我想留下一点时间来讲第二个问题，就是在错综复杂的形势下面我们有没有路可走？我们投资板块应该重视怎样的板块？
我觉得中国的问题今天确实有很复杂的因素，有一些东西是互相影响的，但是我觉得分析是重要的。很多民营企业，到江浙一带发现我们民营企业混为一谈，甚至当地政府，中央决策部门也把这些混为一谈，以简单的结构调整解决复杂的问题，我觉得这样的问题会让我们企业更加失去活力，会让我们市场更加失去活力，而且带来的后遗症非常巨大。
关于结构性的问题，这需要我们坚定不移的经济改革，甚至以政府的让利，以政府在这样一个低迷的经济状态下面能够背负成本，市场动力不足的情况下面，政府应该艰辛一点，我今天让利一旦市场回来以后，还会像改革开放30年那样，通过企业的成长获取丰厚的所得的税，按所得税，而不是我自己寻找垄断的资源，要素价格当中来补偿我今天收益的减少，或者说我增加收费这样一个渠道增加我财政收入的补贴。这一切都会给中国经济带来巨大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当中，我想讲增长的四大红利今天必须要结构调整。第一大红利，全球化的红利，美国那个图已经展示了，中国人你们今天的增长、就业是把你们的东西输出到我们美国的市场，打破了我们美国合理的价格，挤出了我们美国就业的岗位，所以它今天这样一个要求，去全球化红利来解决，去的方法非常简单。今天你们是贸易顺差大国，把顺差还给我们。顺差怎么还？一个直接把钱送过去，资本的流出。但是资本流出牵涉到我们流出方式，如果我们并购美国企业、进入美国资源性行业会关起门来。另外直接通过商品来解决今天他们的贸易逆差问题，就是中国要大量进口美国的产品，中国市场要为美国开放。
第一个是对于我们全球化的红利会让我们今天，尤其是民营企业赖以生存的这种出口市场，今天会受到巨大的挑战，也不会带来我们出口实质性的增长，原因在于中国已经是世界经济的第二大国，中国要肩负起大国的责任。刚刚白宾老师已经讲了，今天对于中国这样的增长方式带来的大国地位那种恐惧或者敌势态度那是中国威胁论，而且很多表现已经不是经济上面，而且延伸到很多政治问题，包括我们今天一些领土的问题，背后都有很多的这种现象。
第二我们今天带来的结构性的问题就是我们一直在讲的人口红利的问题。这个我们已经看到了民工荒的问题，我们中国长期以来劳动密集型产业竞争力的生存问题，但是今天我想对人口红利十分小心的去看待这个问题，有人说人口红利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没有人口红利可吃了，现在我们必须通过少人，和美国一样，少数人，多做事。美国增长方式是靠精英，少数人来创造巨大的财富，这样一个方式。这个少数人和我们今天全国各地都在搞投资，大家都在占用劳动力，和我们今天劳动力这个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今天中国在缺乏人才的时候，缺乏我们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环境的时候，我们突然说我们中国要结构调整，要做自主创新，要让我们的企业进行产业的升级，尤其是船小好调头，让中小企业先升级，我们感觉到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也看到很多中小企业因为缺乏人才、资金，他们看上去是在加大投资的力度，但他们投资的力度仅仅是为自己能够拿到更便宜的资金、更便宜的土地去进行房地产的投资，去进行高利贷的放款作为一个铺垫。所以很多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非常严重。
这个当中我也感觉到今天中国人口红利应该重新调整我们城市化的战略，也就是说中国今天城市化是不是一个楼宇化的过程，我们要反思这一点？是不是真的城市化建设给我们所有地方老百姓真正带来实际收入增长、消费能力提升的过程？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很多东西都是楼宇化的推进，楼宇化推进的背后发现资源严重的浪费，这造成了今天我们民工很多被无端的占用。
第三个红利带来的巨大影响，那就是资源红利。这两天，我不知道是今天还是怎样的，碳排放，欧洲的航空碳关税的惩罚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最近，中国已经明确的表态我们要应对。如果你真的开始对我们航空公司到欧洲实施惩罚性的碳关税，我们中国也要对欧洲来的进行应对性的措施。这一点当中，可能我们投资者有一点很闷，这是欧洲碳关税，不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吗？世界都在走向绿色化。
但实际上我们试想一下，今天这个碳关税实际上背后是欧洲未来标准的争夺，美国对这个东西也把中国作为挡箭牌在抗衡欧洲的标准，美国自己很重视未来的低碳经济，但欧洲准备了非常长的时间。但是大家都知道发展中国家，我们的投资阶段还没有进入一个消费带动经济增长的方式，也就是我们今天的增长方式，我们还在创造财富，增长方式上面我们中国没有办法跳跃我们发展阶段一下子从年轻人走到老年人的生活方式，不可能。这样的增长方式当中我们更多的还是重型化的方式，更多还是投资，因为我们消费的基础，无论是老百姓的购买力也好、我们财富也好、保护消费者的意识也好、环境也好，和我们企业今天能够满足有收入能力的，服务能力和生产能力也好，严重不匹配，短时间内中国要让自己增长模式清晰化，我感觉这是不切实际的，中国依然以投资的方式走出较长的一段道路。所以在这个问题上面，我们的重型化是内生的。这时候如果一个低碳标准以中国发展中国家来承担和欧洲、美国一样的成本，这是对我们发展中国家无法承受的一个问题。
所以今天我们看到，在资源红利上面，世界已经来到了一个建新标准的时代，有可能完全打破我们改革开放30年给我们企业已经积累下一个跟世界制造业接轨的技术能力、管理能力，但是一个新的标准建立以后，我们完全可能要推倒从来，这使得我们竞争力都会受到很大的挑战。今天资源的红利，如果将来，只是早晚的问题，一定会走向新的经济方式的时候，那么中国今天如果还是满足于我们采取的这种防卫性的措施可能会带来很大的挑战。在座各位，未来投资对于新能源板块，尽管我现在感觉到新能源板块非常虚，但是它可能正在进行标准的争夺，如果世界一旦确立这个低碳标准，那么为了做实，是非常快的。
第四个回顾我们今天中国经济的发展，我们看到每一次周期调整的时候，带我们周期走出来的巨大的做法就是一个制度的红利，而不是政策红利。政策红利是政府做什么事情来给市场一个利好的消息，然后一两天的行情就过了，所谓制度的红利是政府彻底让利，把今天机会交给市场。
我们看看，80年代改革开放的初期，安徽的小阜阳县，大家自己种地，多种地多赚钱，自己拿。解决了粮荒的问题。后来把这样一个管理模式全国推广，不得了，私有化的元素，私有化的春风第一次注入到中国改革开放的过程当中。在全国范围内把这个元素注入进去，投机倒把的担心，大家开始忘却了。只要把自己计划内的做好，人民公社的障碍、计划经济的障碍不影响，我们照样可以完成人民公社的要求，完成计划经济的指标，我们还可以做增量的东西。所以大家把第一次中国让给老百姓赚钱的机会叫做增量改革。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
第二次改革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感觉到这个市场还是不够大，胆子再放开一点，前面加一个社会主义就可以了吗？还担心什么？才会有我们今天浦东的面貌，才会有我们今天这样一个状态。所以要不是当初92年南巡讲话给浦东这样的机会，今天浦东谈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真的要被别人笑掉大牙。正是因为我们今天开放的程度，外资银行集中的程度，是别的城市不可替代的。
第三个就是2001年，世界经济疲软的时候，中国在大胆的讨论如果加入WTO，死的不是别人，死的是我们，因为他们都是狼，要求把我们脆弱的小羊吃掉。但是国家坚持一个信念，加入WTO，与狼共舞不一定是坏事。最近美国一时代周刊，回顾中国这样一个改革壮大的历史，其中一篇题目的文章叫做“中国，你才是狼”。这是什么概念？大家想想看，我们当初是害怕别人吃了我们，今天全世界，你走到哪一个国家，你看看，他们所生产的制造产品，如果没有“madeinchina”，这个国家太贫困了。所以中国制造，是全世界享用消费者的依靠的产品。大家都清楚，全球的分工，中国以它的劳动要素资源禀赋做好了最后一个性价比，所有技术环节优势都是来自于全世界的智慧。
所以这样的分享让我们中国一下子成为世界的加工厂，进入到全球的大环境当中，市场不再是中国的，市场变得庞大，是全世界。也正是因为中国市场是全世界市场的时候，我们发现世界市场今天出现萎缩的时候，就等于我们中国的市场没有了。
于是我们今天又开始等待第四次的制度红利，我可以坚信一点，我们现在等待的是，还是政府的让利，还是政府把市场的主动权交给社会大众。所以这一点，如果没有这一点，我觉得任何政策的推出，今天都不能出现光辉灿烂的前三次的制度改革所带来的中国经济高速增长。
至于这个制度红利是什么？大家都可以去猜测。我感觉到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换一种生存的方式，那也就是说以前的市场都是让我们劳动力的充分释放，去制造商品，那么接下来能否在软势力上面给一个制度的红利？所以前三次是硬实力，这一次在软实力上面做文章。当然有很多种，所有的这一切不应该是让我们个人去过度的储蓄，不应该让我们今天已经面临周期调整利润打不开的局面去承担这个成本，应该是政府送进这场更大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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